“謝謝,我抽自己的就好。”
杜蔚國語氣淡淡的回了一句,掏出褲兜里的壽百年,扯出一根香煙,女人馬上掏出火柴幫他點上,語氣謙卑
“先生,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不用客氣,你去忙吧。”
杜蔚國擺了擺手,女人馬上起身行禮,然后慢慢的退到門口,垂手站著,全程都沒有抬頭看過杜蔚國一眼。
很顯然,這女人的行為做派,都還是民國時期下人的那一套,杜蔚國心中暗忖,這位張先生恐怕是一個古板老派的家伙。
接待室門口響起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杜蔚國不禁挑了挑眉,熄滅煙頭站了起來,因為這腳步聲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
虛掩的房門被當先的年輕人推開,身后跟著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人,他的身量不高,相貌普通,但是氣質不俗,龍行虎步,亭淵峙岳。
中年人的身后,跟著一個身材高大,腳步沉穩的絡腮胡大漢,他身上有一股子肅殺之氣,看步伐,應該是軍旅出身。
中年人大步流星,加快步伐,徑直走到杜蔚國的跟前,熱情的伸出手
“你好,我就是張慧海,忝為廣義堂主事,敢問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杜蔚國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年輕,眼中有錯愕的神色一閃而過,不過瞬間就調整過來。
大大方方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語氣非常沉穩“您好,張先生,我叫衛斯理。”
聽見杜蔚國的自我介紹,張慧海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這家伙居然用了外國名字,而且很可能還是個假名。
不過張慧海也是個老江湖,經歷過大風大浪,并沒有露出明顯的情緒,語氣依然溫和
“衛斯理先生,您好,聽說您是鐘先生的代表,大駕光臨,請問找我有什么事”
杜蔚國抬眼掃了一眼房間里的其他幾個人,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意思不言而喻。
一聽這話,絡腮胡大漢頓時皺起眉頭,跨前一步,張慧海目光閃爍,略作沉吟,朝著他擺了一下手
“阿蛟,伱們先出去,把門關上。”
名字叫阿蛟的絡腮胡大漢眉頭緊鎖,神色凝重,語氣有些急躁的叫了一聲“堂主”
張慧海此刻已經打定了主意,笑呵呵的說道“阿蛟,沒事的,老爺子還健在呢,天塌不下來的,你們都退下吧。”
絡腮胡狠狠的剜了杜蔚國一眼,氣哼哼的拉著年輕人他們退了出去,把門重重的關上了。
杜蔚國不明就里,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之間在演什么戲碼,不過他也混不在意,大咧咧的重新點了一支煙,坐在了椅子上,還把煙盒遞到張慧海的面前
“張先生,抽煙嗎”
看見金嘴黑桿的壽百年香煙,張慧海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頭,抽了一支出來,摩挲著精致的煙桿,語氣略帶揶揄
“據我所知,鐘先生的生活一向簡樸,衛斯理先生倒是很有品味啊”
一邊說著話,張慧海也緩緩的坐到杜蔚國的對面,氣度還算沉穩。
杜蔚國面帶微笑,掏出打火機,幫他點著香煙之后,也不墨跡,直接單刀直入
“張先生,抱歉,我并不是鐘先生的人,也不是從奎亞那來的,我這次來蘇里南廣義堂,是有事相求的。”
張慧海仿佛對此早有預料,緩緩吐出煙氣,點了點頭,語氣不緊不慢
“不知道衛斯理先生有什么事求到我們廣義堂頭上。”
杜蔚國呼出煙氣,語氣沉靜
“前天傍晚,7點左右,有一架隸屬于花旗國cia的小型飛機,從玻利瓦爾起飛,停降在了帕拉馬里博,我想知道他們的去向。”
張慧海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瞳孔不受控制的拼命收縮著,他心里其實有了一些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