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港島遭遇血獠的時候,九叔曾經給他解析過“場”的概念。
九叔說過,按照風水的講法,“場”通常都會在一片特定的區域內形成,往往都擁有無法解釋的異象。
海神號的莫名消失,很有可能是因為整座金銀島就是一個巨大的“場”。
不過這種可能性并不大,如果這里的“場”,強烈到連心靈屏障都能影響,那可就有點恐怖了,杜蔚國必然能感應到危險。
“衛斯理,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勞拉的問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她問得是瓊斯,眼睛卻是看向了杜蔚國,瓊斯也目光灼灼的望著他,很顯然,作為絕對戰力,他才是這支隊伍的主心骨。
“呵”
杜蔚國輕笑,他的語氣輕松,毫無波瀾
“來都來了,自然要下去一探究竟,哪有入寶山空手回的道理再說了,橡皮艇還在,即使漲潮也沒關系。”
他們來時乘坐的那艘動力橡皮艇,此刻就靜靜的停在金銀島的邊緣,隨波浮沉。
杜蔚國當然無所謂,這個地方就算再邪門,也不能隔絕空間,他只要一個念頭就能遠遁千里,自然有恃無恐。
至于勞拉,說實話,他不太在乎,還有瓊斯,丫的,關他屁事
遭遇危險,如果是在能力范圍之內,他肯定不吝伸手,但凡威脅到他自身的安危,必然毫不遲疑的撒手。
說一千道一萬,杜蔚國跟勞拉的交情沒那么深,所謂肌膚之親,呵,逢場作戲而已,誰會當真
時至今日,經歷了無數浮沉和經歷之后,杜蔚國早已修煉的心硬如鐵,臉厚如墻,他很難再對誰掏心掏肺的付出真情了。
以他現在的心性,如果再遇見當年的左藍,別說幫忙了,估計連目光都不會停留。
人,終究會變的。
“行,那咱們就抓緊時間下去吧,還有4個小時,就要漲潮了。”
瓊斯這老頭很果斷,根本沒遲疑,飛快的下了決斷,勞拉也點頭
“行,那我去船上取裝備。”
片刻之后,橡皮艇邊上,杜蔚國笑著的把一把嶄新的ak,連同幾個備彈夾一起遞給瓊斯。
“瓊斯博士,現在的情況有點特殊,我們必須留人守住退路才行,槍,你會用吧。”
“呵,會,年輕時倒是開過。”
瓊斯倒也沒有推脫,笑呵呵的接了過來,麻利的拉動槍栓,熟稔的檢查了一遍。
杜蔚國說得理由很充分,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不過為了顧及瓊斯的面子,他沒說出來。
瓊斯博士雖然淵博,但是終究年紀大了,現在時間有限,懸崖索降這種高強度,高體力,高風險的活計,他根本就無法勝任。
當然,杜蔚國有充分的能力,可以帶他下去,但是,憑啥
“抱歉博士,給你對講機,遇見什么情況,咱們及時溝通。”
勞拉略顯羞赧的把對講機遞給他,瓊斯大度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什么,勞拉,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好的。”勞拉點點頭。
裂隙邊緣,勞拉謹慎的一口氣在礁石上打了6個巖釘,這才放下垂降索,深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朝杜蔚國點了點頭。
“去吧,不用擔心,我會在一直在你身邊。”
“好。”
得到了杜蔚國篤定的保證,勞拉眼中閃過決絕,不再猶豫,手套攥緊安全扣,朝著漆黑的深淵躍下。
她的動作迅捷,專業,也很輕靈,只是幾個起落間,就瞬間下降了幾十米。
“呼”
杜蔚國面無表情的呼出煙氣,在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況下,朝著裂隙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