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港島是你的地盤還敢來,而且還偏偏挑你在港島的時間犯案,莫非這些都只是巧合”
“嗯”杜蔚國愣住了。
這三件案子,每隔一天就發生一起,而第一起案子,恰恰就在他從琉球島返港的第二天發生的。
說巧合,實在是太巧合的有點過分了。
這么一想,這群瘋子好像還真就是沖著他來的,丫的,還有人主動逼我殺他也真是活久見了。
本想消停幾天,麻煩卻又自己找上門了,還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杜蔚國略感暴躁,彈碎煙頭問道“九叔,您可是道術領域的專家,就沒什么具體線索”
九叔頹然的搖搖頭,語氣中有抹掩飾不住的失落
“沒有,如果按你所說,這群瘋子根本就沒選擇傳統的殺戮手段,而是利用未知的蠱蟲,對此,我也無能無力。”
九叔確實失落,他之前利用道術辦案,一向如有神助,無往而不利,可是自從遇見杜蔚國之后,卻是處處碰壁,已經開始嚴重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其實這也不怪他,杜蔚國的對手實在太高端了,別說是九叔,任誰卷進去都會生出絕望的無力感。
要知道,甚至連梅林,胡大姑娘這樣已經摸到戰力天花板的絕頂高手,跟在他身邊都是累贅。
現在的杜蔚國的戰力是獨一檔的存在,只適合,也只能獨行了。
杜蔚國皺著眉頭琢磨了一下,突然笑了“那這事好辦,我明天就離開港島,看看這群瘋子是不是還繼續殺人。”
這次,換成是九叔懵了“呃這”
杜蔚國笑呵呵的拍了拍九叔的肩膀
“九叔,您想想看,如果這群瘋子真是沖著我來的,那我離開港島,他們應該就會暫停”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鵬仔推門走了進來,他的臉色相當不好。
他現在的職務是油麻地警署便衣探長,署理油尖旺三區,算是接了九叔的班。
“衛斯理先生,九叔,又死人了,這次還是個大人物。”
“嗯”九叔長眉蹙起“鵬仔,到底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天色已然漆黑如墨,灣仔,銅鑼灣,天后廟。
此刻,街面和廟宇都被無數橫槍實彈的軍裝警察戒嚴了,天后廟的后堂,俯臥著一具年輕男人的尸體。
他的后背被利刃剜了個大洞,心臟被人硬生生刨了出來,地上積了好大一灘血,此刻都已經凝固了,血腥味刺鼻難聞。
很明顯,這特么又是真仙教那群傻皮的手筆,這是典型挖心獄的死法。
關鍵是這個被當成人魈刨心的年輕人,杜蔚國還認識,不光他認識,全港島的矮騾子,基本上都認識。
他姓甄,叫甄彥廷,是甄國龍的小兒子,也是碩果僅存的唯一苗裔。
甄彥廷的外號三太子,既是和字頭的雙花紅棍,也是和字頭在銅鑼灣的坐館老大。
虎父無犬子,甄國龍的外號是戰神,甄彥廷也很能打,他從13歲就開始跟著混社團了,打小在刀光劍影里泡大的。
三太子能當上雙花紅棍,并且坐館最繁華,油水最足的銅鑼灣,還真就沒儀仗自己老子。
他是靠著自己的本事,一刀一槍,硬生生砍殺出來的,所以,和字頭里,沒人不服。
不過金無赤金,人無完人,三太子好色,他今天就帶著新撩的馬子來天后廟上香,萬萬沒想到,居然在后堂被人刨了心。
這種慘烈的死法,如果是其他社團干得,恐怕今天晚上港島就得全面開戰,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甄國龍今天去元朗釣魚了,現在已經收到噩耗,正火急火燎的往這趕呢。
天后廟后堂,杜蔚國緩緩蹲下身子,帶著手套,翻看了一下甄彥廷的面孔,果然,他的鼻腔里,也有那種微小的未知蠱蟲。
杜蔚國用手指在他的鼻下輕輕抹了一下,隨即摸了摸皮毛光滑猶如錦緞般的夜璃,把手指湊到它的面前,語氣非常溫和
“夜璃,試試看,能不能聞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