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杜蔚國的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臉色也沉了下來,毫不相讓的跟九叔對視著
“所以,風九總探長你懷疑這個案子是我派人干的”
被直呼大名,九叔的本來就火大,暴脾氣嗷一下子就躥上來了,毫不客氣的針鋒相對道
“衛斯理,你也不能否認,這是一個非常合理的假設吧”
“呵呵呵”
杜蔚國氣笑了,語氣揶揄,還夾雜著一絲唏噓
“原來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是個睚眥必報,陰險狠毒,為了一己私利,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
霍先他們逼我離港,而我懷恨在心,找人來港島謀殺他們旗下的員工,打擊報復”
說到這里,杜蔚國略微頓了頓,語氣愈發戲謔
“而夜璃,夜魘,乃至陸言,因為都是我的人,所以才會配合演戲,假裝沒有任何發現,以此來包庇兇手。
風九總探長,您是這么想的,對吧看來,最希望我永遠離開港島的,應該就是您了。”
九叔此刻被杜蔚國三言兩語的架上頭,有點失去理智了。
他梗著脖子,黑著臉,硬頂道
“沒錯,不管怎么樣人也不能凌駕在秩序之上更不能大過法,這個連環殺手,指向性如此明顯,就算不是你派的,跟你也絕對脫不了干系”
九叔跟杜蔚國的矛盾由來已久,爆發幾乎是一定的,究其根源,是因為基礎的價值觀不同。
或者說是陣營不同,如果按照西方神話的九大陣營分辨,九叔算是標準的守序善良,而杜蔚國則是守序邪惡。
看似相近,其實水火不容。
此時,杜蔚國也被九叔撩出了真火,雙手一攤,語氣冷硬
“好,好,既然如此,那風九總探長就趕緊破案緝兇去吧,只要你能找到證據,證明兇手跟我有關,我就乖乖的認罪伏法,絕不反抗。”
“好,衛斯理,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別再持強枉法”
九叔氣得臉都漲紅了,額頭青筋爆出,撂下一句狠話,轉身就要走,卻被小廖手疾眼快的一把拉住了。
眼見氣氛愈發緊張,針尖對麥芒廖早就急得眼珠子直轉,腦門都見汗了,但是他卻不敢插嘴。
他現在的職位是西九龍便衣探長,統管油尖旺三區,在港島絕對也算得上響當當的一號人物了。
但是在杜蔚國和九叔面前,壓根就沒他說話的份。
小廖從剛才開始,就一個勁兒的給雷克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出來打圓場,畢竟他作為軍情六處的負責人,身份在哪擺著呢。
但是雷克卻是眼觀鼻,鼻觀心,猶如老僧入定似的,假裝看不見。
這個案子,目前依然被定義為普通的連環殺人案,并沒有上升為恐襲又或者特殊類型案件。
所以依然還掛在港島警署,并沒有移交給軍情六處,這里邊也不乏九叔剛愎自用,獨斷專行的成分。
有鑒于此,雷克今天就是單純看杜蔚國面子過來打醬油的,他才不想親自下場蹚渾水呢。
至于警務處長麥克斯他們這些洋鬼子,別看各個身居高位,但是業務能力約等于零,在這都是背景板的存在,連插話的余地都沒有。
“風九,你特么還真是驢脾氣,嘴又臭得不行,你特么要是不會說話,你就別說,一邊涼快去。”
關鍵時刻,還是陸言跳出來圓場了。
陸言今年40幾歲,而九叔看著顯老,其實年齡還不到50,他倆上下差不了幾歲,算是同輩人,說話辦事自然也沒那么多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