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大踏步的走上前來,毫不客氣的一把扯開九叔,站到杜蔚國的面前
“衛斯理,你別跟這鳳九這頭倔驢置氣,之前,我跟他已經談論過這條線索,早就排除是你派人的嫌疑了。”
“哦怎么排除的我的氣量這么狹小,手段又這么兇殘看起來很像是我的作風啊”
杜蔚國此刻還有點怒氣未消,眼角余光瞥了九叔一眼,嘴里陰陽怪氣的問道。
陸言當然知道杜蔚國現在是在耍小性子,按說他現在也算是頂了天的大人物,理應喜怒不形于色。
但是,杜蔚國這孫子,他本來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陸言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狠狠的剜了九叔一眼。
“首先,衛斯理,你不是那種陰險下作的小人,就算真是心有怨氣想報復,也會做在明面上,堂堂正正。
其次,你無論如何也不會牽連無辜的普通人,這不是你的風格,按你的性子和手段,也不可能這么溫和,就算直接滅了四大家也不算什么。
最后,你為人重情重義,深明大義,并不會真的記恨霍先他們,甚至還使手段報復。”
陸言車轱轆似的好話說了一籮筐,其實就是為了給杜蔚國搭個臺階,但是他說得也不無道理。
以杜蔚國今時今日的地位,他根本就不屑,也不可能報復霍先他們,他也是有底線的。
如果他真有這個想法,那么這些人此刻的墳頭草都得長得老高了。
“切,陸言,算你還說了一句人話。”
杜蔚國本來也不是杵倔橫喪的性格,有了臺階,自然臉色一松,就坡下驢了。
陸言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強行忍住了回懟的欲望,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不過衛斯理,風九有句話也沒說錯,這個到處殺人的死變態,雖然不可能是你派的,但也確實跟你脫不了干系。”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眉頭頓時又皺了起來,剛剛平息的怒火也再次被撩撥了起來,他的語氣冷冷的
“跟我能有個屁的關系陸言,你特么腦子進水了你該不會認為這個瘋子是在幫我出頭吧”
其實,這個假設,剛才九叔提到的時候,杜蔚國就在腦海中飛快的過了一下,然后幾乎不假思索的否定掉了。
杜蔚國當時被逼著離開港島,雖然這讓他極度不爽,但是真正知道內情的人其實并不多。
出面的是霍先他們,但是決定卻并不是他們幾個做得,而是整個港島高層的共同意愿。
而且,杜蔚國也沒有做出什么過激反應,走的還算平靜體面,沒撕破臉皮。
最后,這個針對四大家族下手的瘋子,杜蔚國確定不是自己的手下,甚至都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非親非故,無緣無由,為啥要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傻事
很意外的是,杜蔚國如此不客氣的說話,一向暴脾氣的陸言居然沒生氣,依然心平氣和
“衛斯理,這家伙無故戕害普通人,你也說他是瘋子了,而瘋子的世界,自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解讀。”
說到這里,陸言略微停頓了一下,聽到他的說法,杜蔚國也不由露出沉思的表情。
“衛斯理,我和風九分析,這瘋子應該是你的狂熱崇拜者,又或者鐵桿擁躉者。
他不知道從什么渠道得悉了你被趕出港島,接受到了不公待遇,替你打抱不平,然后遷怒四大家,瘋狂報復。”
說到最后,陸言總結道
“雖然略顯牽強,聽起來也有點不可理喻,但這是目前唯一能解釋通的作案動機了。”
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的九叔,也啞著嗓子補充道
“就算是四大家族自己結下的仇人,也不可能出現一個人同時針對四家出手的情況,這完全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