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是您喜歡吃,我,我可以天天都給您做,您喜歡什么菜式,我也都可以學。”
看見她這副嬌羞的表情,饒是見多了春色的杜蔚國也不由心中一蕩,笑著調侃道:
“阿稚,我現在不能露面,一出去就會被各種各樣的瑣事纏上,只能躲在家里,怎么?你養我啊?”
雖然明知道杜蔚國再開玩笑,但是阿稚還是鼓足勇氣,鄭重其事的回道:
“好,我,我養您。”
“哈哈哈!”杜蔚國實在忍不住了,被逗得放聲大笑:
“阿稚,我的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五爺給你發了多少薪水啊?夠不夠養活我?”
阿稚雖然羞得滿臉通紅,不過她還是咬著牙回道:
“夠,夠的,我每個月有3千港幣的薪水呢,夠花,再說您之前還給了我很多錢,我都攢著呢。”
想了想,她又補了一句:
“先生,即使沒了薪水,這些錢也夠我們用了,我,我還可以出去做工,您想吃什么都可以。”
阿稚說得很認真,其實,她心里明鏡似的,杜蔚國是神龍一樣的絕頂人物,必定要翱翔九天。
不可能成天躲在這里,成天跟她耳鬢廝磨,更不可能用她養活。
甚至很有可能,這次偶然的重逢,還有戲劇化的春風一渡,就是她們此生最后一次相見了。
所以,但凡有一絲絲的可能性,阿稚都想試試看。
“嘖,3000塊,好高的薪水啊,阿稚,五爺對你不錯。”
杜蔚國如今人情練達,當然秒懂她的想法,不過這個死渣男并不想承諾什么,依然插科打諢,根本不接她的話茬。
“是啊,五爺人很好,對我很好,不過也是看您的情面,先生,您,您會經常留在港島嗎?”
一聽這話,杜蔚國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坐直了身子,把手從她的肩頭拿開。
摸起床頭的煙盒,點了根煙,自然而然的岔開了話題。
“不行,得起床了,肚子都餓抽筋了了,阿稚,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嘗嘗你的手藝了。”
“哦,哦,好的,先生,我這去幫您盛飯。”
阿稚的身子猛然一僵,隨即有些呆滯的緩緩的坐了起來。
此刻,她的聲音里已經沒了精神,眼神也明顯變得黯淡無光,仿佛一下子就沒了靈魂。
“唉真是造孽啊。”杜蔚國暗暗的嘆息一聲。
“阿稚,以后你就別再東奔西跑,幫我照看住處了。”
一聽這話,阿稚的眼神瞬間變得更悲傷了,眼圈也更紅了,她還以為杜蔚國以后不想再跟她有所交集。
不過,她還是強忍著眼淚點了點頭,啞著嗓子回道:
“好,好的,我知道了,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一邊說話,她一邊就起身朝門口走去,背影蕭索,腳步麻木,仿佛被抽走了脊梁,變成了行尸走肉。。
“走,阿稚,你要去哪?”
杜蔚國知道她誤會了,連忙伸手拉住她,沒好氣的說道:
“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就常住港島吧,成天到處跑的話,我去哪找你?”
“什么?你以后還會來找我?”
阿稚怔住了,一幀一幀的扭過頭,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不可思議。
杜蔚國故意板起臉:“怎么?阿稚,難道你不想我以后來找你嗎?”
“哇”阿稚再也繃不住了,直接抱著膀子蹲了下來,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狂涌而出。
“你哭啥啊?”
杜蔚國又好氣又好笑,俯下身子揉了揉她的腦袋,阿稚卻一把抱住他,哽咽道:
“我,我還以為你嫌棄我,不,不想再見到我了!”
杜蔚國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溫聲安慰道:
“傻乎乎的,你長得這么好看,人又乖巧懂事,還會燒飯,我為啥不想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