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薩爾曼·汗對吧,調查分析局局長?你的意思是我無中生有,故意誣陷你們?”
薩爾曼·汗一開口,拉奧心里就咯噔一聲,他沒想到這家伙說話居然這么沖,跟個愣頭青似的。
按理說,作為情報機構的負責人,薩爾曼·汗應該最清楚杜蔚國過往的夸張戰績以及他肆無忌憚的個性。
剛才在來的路上,其實大家就已經定好了調調,盡量哄著這位大爺,不要激怒他。
拉奧無法理解,這家伙為啥突然像腦抽抽了一樣,口不擇言。
別說他了,就算是克格勃的一把手尼科諾夫,還有中情局的頭頭道格拉斯,現在也不敢在杜蔚國面前這么囂張。
事實上,薩爾曼·汗其實已經非常客氣了,他并不是從底層爬上來的,而是地地道道的紈绔官二代。
這家伙上過軍校,但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混日子,從沒帶過兵,也沒上過戰場,更沒在間諜的崗位上真正磨礪過。
軍校畢業后,他留學倫敦,紙醉金迷的混了幾年鍍了金,回國之后就開始平步青云,僅用幾年就坐到了這個高位上。
說白了,這家伙就是個德不配位的繡花草包。
或許有人會嗤之以鼻,草包怎么可能坐在這么高,這么重要的位置上?早被周圍的老狐貍們玩死了。
可實際上,這種情況很正常,并不鮮有。
如果位子坐的足夠高,而且身后還有足夠強的背景力挺,哪怕是頭豬,也能坐得穩如泰山的。
尸位素餐這個詞,就是專門用來形容這種現象的。
“衛斯理先生,薩爾曼·汗他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性格耿直,說話總是直來直去的。
不過他說的也的確是實情,這個虺教我方目前一無所知,暫時沒辦法立刻定出清剿的時間。”
拉奧這條老狐貍馬上跳出來打圓場。
杜蔚國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掏出煙盒點了根煙,緩緩呼出煙氣,這才幽幽開口道:
“拉奧先生,這個虺教非常邪門,行事兇殘,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在天竺的任何一座城市,任何一個時間節點,復制之前開塞利的恐怖襲擊。”
“您的意思是,也許下一刻孟買就會爆發“犬人”瘟疫?”拉奧神色凜然。
杜蔚國點點頭:
“嗯,沒錯,如果他們執意要跟我開戰,沒準下一刻,瘟疫就開始在城區蔓延了。”
一聽這話,拉奧目光劇震,薩爾曼·汗更是不堪,眼中閃過兇光,忍不住脫口而出: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還要來孟買?你想害死~”
“啪!”話音未落,突兀的耳光聲就驟然響起。
薩爾曼·汗被杜蔚國抽得從沙發上跌落下來,幾顆后槽牙飛出,半邊臉都腫了。
杜蔚國的力道控制的很好,這倒霉蛋沒暈,只是捂著臉,眼神驚愕的望著他,滿臉的不可思議。
拉奧和始終作為背景板的國防副部長,也同樣錯愕,他們沒想到杜蔚國居然說動手就動手。
到了他們這個現在的層級,算是摸到權勢的天花板了,凡事都講究一個體面。
已經不可能再動手,甚至連吵架和說重話的機會都不多。
哪怕心里恨得牙癢癢,表面上也會笑呵呵的你好我好。
更別提被當眾甩耳光,連后槽牙都抽掉了,這侮辱性太強了,比直接殺了薩爾曼·汗還難受。
“草包,我知道你是安巴尼家族的,不過你只是家里推出來站位的吉祥物而已。
你老子難道沒跟你交代過我是誰嗎?你特么再敢多廢一句話,我就弄死你。”
安巴尼家族是天竺最強大的幾大家族之一,崛起于二戰前后,同時也是共濟會的高桌議員。
而薩爾曼·汗則是當代家主幾個私生子的其中之一,被安排在調查分析局這個咽喉之地。
平時他的工作內容,都有專人幫他處理,講話也是有稿子的,比較重大的決定,都是他老爹拍板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