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很清楚,一旦被鴉群攔下,陷入煞神眾的圍攻,他們倆必死無疑。
此刻,發完邪火的馬薩爾也恢復冷靜了,被駭得臉色煞白,連一句廢話都不敢再說,忙不迭的鉆進了駕駛室。
飛機一直都沒有熄火,所以立刻就開始滑翔,在鴉群抵達前,險之又險的逃出生天了。
“麻痹,這破槍一點都不給力,要是射程再遠上幾百米,老子高低能把這架鳥飛機打下來。”
直到清空彈夾,胡三才摔了槍,罵罵咧咧的轉向胡大姑娘。
“老五,這兩個點子到底什么路數?”
胡大姑娘臉色鐵青,一字一句的回道:“馬薩爾。”
“哈?”一聽這個名字,胡三頓時眼珠子瞪溜圓,他都被氣笑了。
“我艸,這個縮卵的老比登,之前被我妹夫追的跟條狗似的,滿世界亂竄,就差鉆老鼠洞了。
現在傍上個二把刀的槍手,他就以為自己又行了,居然敢主動挑釁咱們?他是失心瘋了嗎?”
胡大姑娘搖搖頭,她的眸中幽光閃爍,晦暗不明。
“這老東西,應該是傍上了虺教的大腿。”
胡三的笑容頓時一窒:
“什么?虺教,他跟這群瘋子搞到一起了,所以,那這老逼登過來是特意示威的?”
胡大姑娘聲音冷冷的:
“不是示威,而是引咱們入甕的,馬德拉斯城那邊的事情,應該跟他脫不了干系。”
一聽這話,胡三也難得變得正經起來:“老五,虺教那群瘋子可是有點邪乎,你怎么想的?”
胡大姑娘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回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陷入了沉思。
胡三罕見的沒有咋呼,也沒有催促,反而坐到她對面的小沙發上,一本正經的沉聲分析道:
“老五,虺教這群瘋子擅長制造瘟疫,還會“請神”,連妹夫都曾在他們手里吃過大虧。
“如今,馬薩爾還主動過來引咱們上套,說明那邊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我的意見是,暫時按兵不動,等妹夫回來再說。”
胡三難得提出了一條老成持重的穩妥意見。
胡大姑娘突然抬起頭,深深的望著他,幽幽道:
“三哥,你說的都對,但是杜大太累了,幾乎所有事都靠他親力親為,我感覺他都有點撐不住了,三哥,我想幫他分擔一點。”
好家伙,兩聲三哥,把胡三肚子里的所有規勸的話都堵了回去,瞬間上頭。
“行,老五,你就說吧,想咋整,上刀山下火海,三哥都聽你的!”
胡大姑娘笑了,眼中飛掠而過一絲狡黠。
拂曉,孟買的小雨并沒有停歇,反而愈下愈大。
城郊的希瓦吉軍用機場,2架貝爾法斯特sc-5式運輸機迎著瓢潑大雨振翅沖天,飛快的消失在陰云中。
“總理,我們真的要給波斯送30萬噸糧食嗎?”
凄風慘雨的跑道上,年輕英俊的秘書,為拉奧撐著傘,試探著問道。
“嗯,要送,沒人敢賴煞神的賬。”
拉奧仰著頭,凝望著飛機消失的云層,他的表情陰郁,聲音低沉,帶著些許無奈和不甘,冷風和濕雨吹亂了他一絲不茍的白發。
別看拉奧這小老頭成天笑瞇瞇的,其實他是天竺政屆中的鷹派,也就是強硬派,還是其中的領軍人物。
對于胡大姑娘赤裸裸的綁架條款,他是相當不愿意就范的。
但是沒辦法,這件事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而是天竺高層共同商議后的決斷。
廟堂上那些老狐貍,個頂個的惜命,自然不愿意為了區區幾十萬噸糧食,去面對杜蔚國這個瘟神的怒火。
要知道,這小畜生是真敢殺人,而且什么人都敢殺!
“可是~”
年輕秘書瞬間有些激動,漲紅了臉,還想說什么,卻被拉奧凌厲的目光截斷了。
“沒有什么可是,帕爾馬,我知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