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除非煞神死了,而且連尸體我們都親眼見了,驗了,否則,這批糧食就得給,而且一粒都不能少。”
頓了下,拉奧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略微調整了語氣:
“帕爾瑪,回去轉告你父親,別心疼眼前眼前這點損失,華夏有句古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跟生命相比,什么都不算。
這個年輕的秘書叫帕爾馬,全名帕爾瑪·詹尼安·拉達克里,他是拉達克里家的嫡子。
同時也是明晃晃鍥在拉奧這位內閣總理身邊的釘子,不出意外的話,大概10到15年,帕爾瑪將就任下一任總理。
帕爾馬的父親,是天竺最富庶的馬哈拉施特拉邦邦長,同時也是天竺境內最大的糧商。
他暗中操控的公司,掌握了國內5成以上的糧食交易,幾乎壟斷了全部國際糧食買賣。
叫聲糧王也不過分。
這批即將運往波斯的30萬噸糧食,就要從糧王家位于孟買尼赫魯港的糧倉里出。
當然,肯定是要給錢的,只不過現在天竺政府財政赤字嚴重,肯定是要分批分期支付。
同時只按成本價結算,沒啥利潤,甚至還有可能要搭上一筆不菲的遠洋運費。
這讓帕爾馬父子極度不滿,連帶著整個拉達克里家都頗有意見,明明是公事國事,最后卻讓他們家族來埋單。
對這些吸慣了血的蠹蟲來說,沒賺就算血賠,占便宜沒夠,吃虧,一點點都吃不了。
拉奧又補充了一句:“帕爾瑪,這件事不能拖延,三天內,貨輪就得出海。”
“好的,總理,我明白了。”
帕爾瑪看似恭順的點頭應下,只是眼神中卻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不滿和忌恨。
魔霧山下6000米,奔流不息的暗河之上,槍聲止歇,廣闊的地下空間,再次陷入了滲人的死寂。
“93只“雄蟲”,這群大蟲子至少被我滅了三分之一,估計老長蟲精也是傷筋動骨了,暫時不敢妄動了。”
簡陋的木筏上,杜蔚國手持雙槍,一邊警戒四周,一邊暗暗盤算道。
剛剛那一輪電光火石間的交鋒,仗著空間的便利出其不意,所有爬上穹頂,企圖偷襲他的“雄蟲”,都被他斬盡殺絕了。
這玩意著實厲害,同時也珍稀無比。
想想看,外邊起碼上億蠱蟲,而“雄蟲”卻僅有眼前這幾百只,每只都是獨當一面的蠱王。
也不知道老長蟲精攢了多久才攢出的家底。
之前,杜蔚國只是插死了一只,老長蟲就把它們全部調回了地下,現在被一下子打爆近百只,必然痛徹心扉。
“嘖,老長蟲,你不動,那小爺我可動了!”
剛剛小勝,占了些許優勢,杜蔚國才不會傻乎乎的繼續對峙,他用力的撐起“船篙”,繼續朝對岸行去。
他就是要逼老長蟲精出招,只有它動了,杜蔚國才能隨機應變的反制。
另外,總在在水中央待著,杜蔚國也缺乏安全感,木筏雖然扎得還算結實,但終歸沒有腳踏實地來得更安心。
“咝咝~”
“簌簌~”
果然,杜蔚國一動,對岸頓時就急了。
老長蟲精此刻的嘶聲已經不僅僅是威脅了,又快又急,聽起來,簡直就像赤裸裸的罵街。
而那些蟄伏在密林中的“雄蟲”則變得躁動不變,但是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能在藏身處躊躇打轉。
它們聰明,且惜命,之前近百同類的慘死,狠狠的鎮住了它們。
“呸,就特么這兩下子?還裝什么真龍?我看頂多就是條長了角的四腳蛇!”
杜蔚國啐了一口,大聲諷刺道,也不管老長蟲精能不能聽懂漢語。
說實話,對于這條始終藏在暗處不露面的長蟲精,杜蔚國確實是有點鄙夷的。
丫的,作為boss,連特么意識交流都不會,只會咝咝咝,也太陋了。
早在幾年前,杜蔚國才剛離境的時候,夜魘那頭豬妖,都能在意識里跟他對話。
更別提暴虐,相磐,莉莉絲這些大boss了,哪個不能對話?
杜蔚國此刻的內心想法,如果被對面的長蟲精知曉,必然會火冒三丈的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