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不過杜蔚國那天神下凡般的高大身影,還是深深的刻進了她的腦海。
此刻,她非常急切,迫不及待的想找到杜蔚國。
不僅僅是要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免于被那厄戈摧殘,她還想更進一步,攀上一根可以依靠的金大腿。
但凡被拐賣,最后淪為貨物的女人,大多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權貴有錢人家的女兒,就算真被拐走了,大多也會成為肉票,要不就是有辦法追回。
而這個險些被蹂躪的女孩,顯然不屬于這個范疇。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她本身就是個有腦子的,尤其經歷了蛇窩的這一遭,更是迅速的成熟起來。
她并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么情況,更是做夢也想不到蛇窩的守衛已經被杜蔚國一網打盡了。
在她的認知里,想徹底脫離這個地獄般的魔窟,杜蔚國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再說了,就算真能離開這里,她一個孤身女孩,離家千里,身無分文,在卡薩布蘭卡無依無靠,很容易才出狼窩又入虎口。
所以,杜蔚國不僅是她的救星,還是她未來的依靠。
至于籌碼,當然就是她的身體,女孩對自己的相貌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尤其還有貞操傍身,更加奇貨可居。
如果初夜對象是杜蔚國,她表示完全可以接受。
可是,等了好一會,杜蔚國卻依舊沒有再次出現,外面也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
女孩心里又急又怕,她覺得不能再繼續干等了,畢竟要有所行動才行。
由于手腳被綁,她只能先強撐著坐起,隨即靠墻借力,艱難的站了起來,再然后,一點點的朝門口挪去。
才挪了幾米,她就猛地停下了動作,小鹿般的大眼睛里閃過一抹糾結。
不過很快,她就有了決斷,一咬牙,猛地坐了下去,坐在了死鬼那厄戈的身邊,因為他的手邊,跌落著那把彎刀。
女孩扭著脖子,借用眼角余光,吃力的挪動著身體,被綁在身后的雙手費勁的摸索著,好不容易才摸到了彎刀。
只可惜,她的運氣不太好,不小心摸到了彎刀的刀刃上。
那厄戈這把彎刀,是一把享譽盛名的大馬士革刀,他平時寶貝的緊,有事沒事就打磨包養,鋒利的很。女孩的三根手指,瞬間就被刀刃同時豁出了很深的血口子,最深的一道傷口,都見骨了。
“呃”她忍不住悶哼一聲,眼里都飆出淚了。
女孩不僅聰明,還很堅強,她強忍著鉆心的疼痛,慢慢把彎刀豎起,把刀刃抵在腕間的繩索上,然后飛快的摩擦起來。
十幾秒后,當她終于解放出雙手的時候,手腕和手掌上又多了幾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其中有一道,險些連動脈都切斷了。
不過她也顧不上這些了,第一時間就拿起彎刀,手忙腳亂的割斷了腳踝上的繩索。
女孩起身,三兩下就把早已破爛不堪的衣物脫下,拿起掛在墻上的一件長袍,隨意的披在身上。
想了想,她又把地上的彎刀撿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小心翼翼的順著門縫朝外面瞄著。
此刻整個蛇窩靜悄悄,黑漆漆。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淡淡的硝煙味,她瞄了好半天,什么都沒發現。
其實,此刻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被打爛了腦袋的猙獰尸體,不過女孩只是普通人,她的眼力有限,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滴滴”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響起幾聲響亮尖銳的哨聲,還有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這是警哨,應該是附近的警察,聽到了蛇窩這邊傳出來的槍聲,急吼吼的圍攏過來。
卡薩布蘭卡畢竟不是什么無法之地,城里響槍了,尤其還特么是自動步槍,這是大案要案。
哪怕警察們的內心里一萬個不愿意蹚這灘渾水,他們也不得不出警。
聽到哨聲,女孩頓時被嚇得一哆嗦,眼里閃過一抹難以抑制的驚恐。
江湖上始終有種說法,(警)察就是披著合法外衣的匪徒,有時候,甚至比匪徒還特么兇殘。
當然,這話絕對是以訛傳訛,并不是所有警察都這樣,往往都只有一小撮害群之馬,摸黑了整個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