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女孩對這個說法卻篤信不疑,因為她就是被老家的惡警賣給蛇頭的。
女孩叫廖莎,今年不過才16歲,她的老家在馬拉喀什附近的一個小村莊。
她家的條件自然是非常不好的,基本上就是好賭沒人性的爸,病重又早死的媽,差不多都是這種套路。
才13歲的時候,廖莎就被畜生般的父親送去城里的一家工坊里干雜工。
她每天忍饑挨餓,累死累活,賺到的錢卻一分錢都進不了自己的口袋,全都被她那個賭鬼老爹搶走了。
今年,廖莎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爹就又活泛了別的心思,打算把她賣給一個有錢人當小老婆,換一筆大錢。
不過還沒等她爹出手,就被城里的惡警盯上并搶先了。
根本就沒有什么曲折復雜的過程,就在幾天前,大白天的,幾名惡警沖進她的工坊,隨便找了一個配合調查的借口,二話不說,直接就把她帶走了。
再然后,根本就還沒去警局,半道上她就被麻暈了,當天晚上就賣給了蛇頭。
和她一批被賣掉的,還有7個年輕女人,全都是同城的老鄉,套路都是一樣的。
至于平白無故的少了一個大活人,該如何收尾
惡警給出的理由,簡直荒誕至極,說出來能笑死人,越獄,負罪潛逃,甚至還特么有模有樣的發了通緝令。
廖莎的賭鬼老爹,自然不甘心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走,還不知死活的跑去警局討說法,結果直接被抓了進去。
三天后,當廖莎被運到卡薩布蘭卡蛇窩的時候,她爹也被隨便扣了一個罪名,移送看守所,半路企圖逃跑,結果被當場擊斃。
就這樣,兩條人命,一個死的稀里糊涂,一個淪為毫無人權的商品。
僵立了幾秒之后,廖莎聽到了工坊外的腳步聲,她頓時瞳孔劇震,渾身發顫。
廖莎再也不敢在原地停留,也等不到那個天神般的男人了,她必須立刻逃出這里。
想到這,她猛的推開房門,隨即整個人都愣住了。
房門外,杜蔚國不知道什么時候無聲無息的出現了,此刻,他正倚在門框上,嘴上還叼著煙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你”突然看見杜蔚國,廖莎的心臟都差點從嗓子眼里蹦了出來。
“會說英語嗎”呼出煙氣,杜蔚國淡淡道。
“會,會。”廖莎結巴道。
“你叫什么”
杜蔚國的聲音異常平靜,仿佛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廖莎的情緒,幾乎瞬間就變得平穩起來。
“廖莎。”她的聲音已經沒剛才那么抖了。
掃了眼她被鮮血浸透的雙手,還有她手里的彎刀,杜蔚國笑著問道:
“廖莎,很好聽的名字,外面來的是警察,他們會把你們營救出來,你現在提著刀,打算去哪”
“我,我”看見杜蔚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廖莎瞬間失神。
此刻,工坊外的腳步聲都已經近在咫尺了,或許是忌憚里邊的未知槍手,所以警察們才沒有貿然進入。
“當啷”
廖莎瞬間回神,她連忙扔了彎刀,一把拉住杜蔚國的胳膊,惶急的催促道。
“警察都不是好人,我,我想離開這里,先生,求求你了,帶我離開好不好”
“嘖,我的新衣服”
杜蔚國看了眼被鮮血暈染的衣袖,有些無奈的咂了咂嘴。
他今晚沒穿作戰服,而是一套阿瑪尼的米色絲麻雙排扣西裝,這是哈珀今天下午才送給他的新衣服,價值780美金,杜蔚國還挺喜歡的。
剛剛爆頭十幾個蛇窩守衛,他的衣服上連一片灰都沒粘上。
“對不起,先生!”廖莎像觸電一樣把手抽了回來,戰戰兢兢的道歉。
就在此時,工坊外傳來大喇叭的喊話聲:“里邊的人聽著!馬上放下武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