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他們只是被我打暈而已,走,我們離開這里。”
他說謊了,剛剛他下了重手,所有痞子都被弄死了,每個人他都只出了一拳,不過對他來說,一拳就已經足夠了。
而且,他出手的時候,還特意模仿了傳武的手法,現在他正在度假,不想暴露身份。
阿稚剛要跟他走,突然見杜蔚國隨手提起死狗似的大黃牙,連忙又驚懼的頓住了腳步。
“先生,他,他,我們要帶他一起走?”
杜蔚國隨口敷衍道:“哦,我還要問他點事。”
入夜,高雄下起了小雨,城西南郊,壽山。
山腳下,有一棟十分幽靜的傳統日式莊院,這里是東瀛殖民時期修建的,原主據說是一名海軍大佐。
不過現在,這棟莊院成了杜蔚國名下的私產,馬五幫他購置的眾多安全屋之一。
說到這里,插句題外話。
如今,杜蔚國名下的安全屋數量已經多達百余處,遍布了世界各地。
而馬五手下,像原來阿稚一樣,專門負責定期維護房產的團隊,都已經擴張到了二十幾人的規模。
好在,杜蔚國的安全屋不像六處,每處都要修筑最高級別的防御地堡,所以整體費用,還在可控范圍之內。
“先生,你去哪了?渾身都濕透了,趕緊擦擦水。”
杜蔚國渾身濕漉漉的,他從雨中走進玄關,阿稚連忙小跑著迎了過來,貼心的遞上毛巾。
“哦,我把那個雜碎送走了。”杜蔚國接過毛巾,隨意的擦了擦頭臉。
“啊?”一聽這話,阿稚頓時緊張起來。
“送走了,那,那他會不會帶人回來,找我們的麻煩?”
“嗯?”杜蔚國故意板起臉,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逗趣道:
“阿稚,那你想我怎么辦?隨便挖個坑把他活埋了?”
阿稚羞愧的垂下頭,囁嚅著建議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先生,要不,我,我們換個地方住吧?”
“呵呵~”杜蔚國笑了,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放心吧,我問了他家的地址,還有他父母妻兒的身份,這家伙被我嚇唬住了,絕對不敢再來找麻煩,咱們可以安心在這里度假。”
“真的?”阿稚驚喜無比,又有點不敢相信。
“嗯,真的,我還能騙你?他都尿褲子了,肯定不敢再來炸刺。”
杜蔚國的謊話張嘴就來。
事實上,大黃牙被他扭斷脖子,尸體團成一團,塞進十幾公里外的海邊的一處巖洞里,估計神仙來了都找不到。
“那,那萬一~”阿稚其實還是有點將信將疑,杜蔚國卻果斷的岔開了話題。
“阿稚,你煮了什么?聞起來好香,我都快餓死了?”
“哦,哦。”阿稚被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有些羞赧的說道:
“對不起啊,先生,這里的食材有限,所以我只蒸了米飯,用罐頭牛肉煮了土豆。”
杜蔚國拍拍肚子:
“說啥呢?已經很好了,阿稚,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吃,不行了,趕緊開飯吧。”
臨近午夜,阿稚雖然內心焦灼,但卻扛不住生理上的極限疲勞,無奈的再次陷入沉眠,人事不知。
杜蔚國像一條幽靈似的,動作飛快在庭院四周轉了一圈,布置了幾處只有人類才能觸發的機關和詭雷,這才安心下山。
城北,距離壽山足有幾十公里的亞洲大舞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