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街東行二里,就在府衙東側。正門懸掛進士及第匾額的便是。”
小旗官連忙抬手之路說道。
李奉孝點頭,雙腳一磕馬腹,座下紫云驄便乖巧的踏步前行,而后速度漸快。
不消片刻,李奉孝在一處宅院正門前勒住了馬韁。
仰頭看去,正門上方懸掛的匾額上,進士及第四字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私闖知府宅邸,莫說李奉孝只是一個從五品的鎮撫,就算是鎮海右衛的指揮使親自,那也是不敢的。
李奉孝不傻,所以他只是守在門前,靜等一個人的出現。
兩炷香后,宅子里有腳步聲響起,在寂靜夜晚聽得猶為清晰。
不多時,側門打開一道縫隙,剛剛向知府董雨亭匯報完的肖風池擠了出來。
為等肖風池走下臺階,就看到月光下跨馬提槍,橫眉冷目,殺氣騰騰的李奉孝。
肖風池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就握住了腰間鐵尺。
“李大人這是何意?”
“顧清被人擄走了。”
李奉孝冷聲說道。
“啊?”
肖風池又是一驚,半個時辰前才剛剛談妥分開,這么一會的工夫就被人擄走了。
“是誰干的?”
肖風池連忙問道,可隨即表情一僵。
“李大人不會以為是肖某做的吧!”
“如今這文登城內,知曉顧清身份的只有寥寥數人。肖總捕,你說我該不該懷疑你。”
聽李奉孝這么一說,肖風池也啞口無言。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可我啥也沒干啊!
不過肖風池不愧是總捕頭,腦筋轉的也算快,稍加思索,一個名字就從腦海里冒了出來。
“陳十七!你個狗艸的東西,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陳十七?可是今日站在你身邊的那個潑皮?”
“李大人明鑒,肖某適才剛與顧道長定下君子協定,怎么又派人擄走他。所以我猜,一定就是陳十七那個狗東西,將顧道長的身份泄漏的出去。敢問李大人,可知曉擄走顧道長賊人的身份?”
“不知,只看清都穿著道袍。有兩個賊人被我當場誅殺,一個滿臉麻子,一個滿口爛牙,不到四十的年歲。”
“道袍!妖道!陳十七竟是跟那群妖道有牽扯,我這就去拿了那個狗東西。”
李奉孝本就不信肖風池敢打顧清的主意,不過自己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要追查無疑是異想天開。
于是便想到了先來將肖風池一軍,而后再通過他來尋找顧清的下落。
如今看來自己這一招果然有效。
“同去!”
當下扯動韁繩,調轉馬頭,跟在了肖風池身后。
此時長街無人,肖風池又擔心陳十七跑路,于是腿上功夫盡數施展,一時竟是幾與紫云驄速度相仿。
一炷香后,二人一馬扎進一條殘破窄巷,進到巷子末端在一戶人家門前停下。
肖風池深吸一口氣,壓下肺腑間躁動,抬腿一腳將本就有些飄搖的門板踹飛。
抽出鐵尺率先沖了進去。
“陳十七你個狗東西,給老子…”
未等肖風池吼完,鼻端嗅到的血腥味,讓他生生將下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