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賈璟忙于產業之事時,永熙帝也并不是就閑著了,顯然他已經知道了太上皇派王成去命賈璟回玄真觀修行這件事了,他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太上皇真的這么做的時候,他還是很憤怒,于是他臉色陰沉道:“賈璟現在在哪兒?”
戴權小心翼翼道:“賈璟如今已經到了玄真觀,這幾日里都在潛心修行,不過據探子們說,賈璟其實暗地里正在籌辦他那個酒樓的事情。”永熙帝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道:“賈璟現在不適合回賈家住了,但沒關系.....”永熙帝冷笑道:“傳朕的旨意,就說賈璟到底是賈府子弟,之前在景陽宮學習也就罷了,如今既然出了宮,豈有不孝敬長輩的道理?既然太上皇命其在玄真觀修行,那他就好好修行!但是不可忘了孝心,榮國夫人既然還在就沒有不晨昏定省的規矩,命其明早回寧府晨昏定省!”
戴權領命而去,永熙帝冷冷的思索著,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只是個借口,賈璟一個東府的人,西府嚴格意義上來講只是他出了五服的遠親而已,什么是出了五服的遠親,高祖,曾祖,祖父,父親,自己,是為五服,東府和西府只是同天祖而已,按照中華民族的社會理論都可以論婚嫁了,賈母算得上甚么長輩?
只不過榮寧二府情況特殊才一直這么親近罷了,不然的話賈璟不認賈母是祖母雖不合情理卻合乎法理,比如賈珍也算賈母的孫子,但賈珍什么時候天天早上爬起來給賈母請安過?晨昏定省那是只有親兒子和親孫子才做的事情,賈璟又不是賈母的親孫子,哪里有天天去給賈母晨昏定省的道理?
太上皇自然也是知道,但是永熙帝不在乎,因為本來永熙帝就是做給太上皇看的,他是在讓太上皇知道,少插手賈璟的事,賈璟的事情已經沒有回轉的余地了!而且這只是把賈璟從玄真觀解放出來的第一步罷了,只要賈璟一天身上還掛著“為太上皇修行”的名號就總會被人趕回玄真觀!
永熙帝鳳眼微瞇,他要計劃另外一件事,這個計劃只是他剛剛想到的,雖然陰狠了些,但如果真的做成了這件事,不僅可以大幅度的縮短賈璟的成長期,而且能夠徹底地將賈璟從玄真觀放出來,將他身上的枷鎖徹底的擊碎!從今往后再也沒人能以此為借口將他困在玄真觀!
只不過.....永熙帝有些猶豫的沉思著,他還沒有下定決心要不要啟用賈璟......
......
賈璟都快無語,你們爺兒倆能不能自己先整明白了再來禍禍我,我這兒才剛剛回到玄真觀,明兒就叫我回賈府晨昏定省?再說我給誰晨昏定省去啊?我名義上的爹賈敬這會兒子怕是骨頭都化了!不過賈璟細細一琢磨大概也能明白永熙帝的意思:“你敞開了去秀,我給你兜著!”
賈璟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他之前跟王成說的那句話就有這個意思,太上皇要樹靜永熙帝這股風怎么可能會同意?賈璟打定主意不摻和進二帝之爭,老老實實的做自己的事,先把酒樓搞起來,洗一段時間錢之后再搞兩個大買賣,不過.....賈璟摸著下巴笑著想到,該給永熙帝添一把火還是得添的!
賈璟看著眼前的“敕造榮國府”面色復雜,昨兒還跟人家依依不舍把全家人都給整哭了,以為從此就是天人永別,結果過了一晚上,他又回來了?這不是涮人玩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