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史鼐卻不依不撓的繼續辱罵著他,那士兵也不由得表情越發陰騭,衛俊也連忙打斷道“好了好了,我聽明白了,不過就是一場誤會,說開了也就好了”
隨后衛俊生怕史鼐又整活,于是連忙對那士兵道“行了,你們繼續巡邏,這邊交給我好了。”那士兵也不愿意和史鼐一般見識,不過是個混吃等死的落魄貴族罷了,比條癩皮狗也好不到哪兒去,何必和他一般見識
于是士兵抱了抱拳,也是告辭離去了,史鼐這才哼了一聲對衛俊道“衛兄,我告訴你這也就是你來的早不然哼哼”
衛俊那里不知道史鼐是什么德行的于是聞言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隨后衛俊就主動岔開話題道“你們這是要做什么去”
史鼐聞言撓了撓腦袋,隨后道“哦,這不是,這不是有日子沒見我們老姑奶奶了嗎備了點兒禮,我琢磨著去拜訪拜訪。”
衛俊聞言看了看史鼐有些尷尬的表情,立馬就想到了史鼐的真實目的是什么了,恐怕說是去拜訪賈母,實則怕是去討官兒罷
保齡侯史鼐之弟忠靖侯史鼎那是正經的靠自己積得軍功,雖然洪治勛臣們水分都很大,外加太上皇看在保齡侯嫡子湘云之父的面子上,給特別提了提,但是忠靖侯史鼎比之他二哥史鼐,還是強出了不少的。
最起碼擠到洪治勛臣那波,去混口飯吃不是問題但是史鼐就不一樣了,他這個爵位是白撿的啊他實際上一次戰場沒上過,只是因為他大哥戰死了,積得的軍功也不能這么荒廢著,侯位都恢復了也不能沒人繼承不是。
湘云是個女孩兒,湘云但凡是個帶把的,都輪不到史鼐做這個保齡侯所以史鼐的位置就有些尷尬了,想跟著三弟去洪治勛臣那波,洪治勛臣不待見他,覺得他是個吃白食,而且得算是開國元勛
這回想跟著落魄了的開國元勛呢,人家開國元勛又覺得你們如今發達了,不認識我們了你怎么不跟你三弟一塊兒去混洪治勛臣叛徒
所以史鼐最后成了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保齡侯當年本身就沒留下多少家產,禍害了這么幾代那就更沒多少了
以至于保齡侯府的日子是越過越窘迫,卻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別管里面血湖湖的什么德行,最起碼面子上得永遠光鮮亮麗
所以湘云才會苦到要自己給自己做衣裳的地步不是做女紅賣錢,就是單純的自己穿因為家里必須能省則省的把錢用在排場上
史鼐不會經營生計,有討不到官兒做,就只能這么一天天瞎混,就在這么幾天,他勐然發現街上多了這么多兵,跟他三弟史鼎一打聽才知道,這些日子要聯防,今年的聯防是全京營一起動靜大的不得了
史鼐可不管什么聯不聯防的,聽到史鼎這么說,史鼐的眼睛都快變成孔方兄了這么大動靜那不跟搶錢一樣
可以想想的,這次全京營進京不亂才怪就算再怎么嚴守軍令,你敢保證手底下的兵全是圣人沒一個動手動腳小偷小摸的他們搶了摸了,不得給你這個管事的一筆好處
這還都是小頭了那些商戶們被士兵們拔了這么多次毛沒辦法,他們還能怎么辦只能是求助于你這個主將了啊那他們能白求你這紅包不到位,誰給你干活兒啊
這可都是錢啊
于是史鼐一下子就惦記上了這個浪潮,不敢上這波吃個盆滿缽滿,下次可就不知道是啥時候了不然在軍隊里除了喝兵血,這幫苦哈哈的將軍們還有啥好處能撈
打定了主意史鼐也不含湖,立馬就咬牙置辦了一份厚禮,打著看望賈母的名頭,實則是希望賈母能在賈璟面前給他說兩句好話討個官兒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