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個機會表孝心是罷哪那么好事兒在座的誰不想和吳王殿下以及揚州白家搭上關系給你一個機會呵呵
其實別說白奕寫的一般,就是他寫的一坨屎一樣的打油詩只要是有后幾句,就沒人敢說這首詩不好
后人自有評價那是后人的事,但是對于現在在場的眾人來說,誰敢說這首詩不好一個是有吳王的面子在里面,畢竟是他舉薦的人,真的批評那不是打吳王殿下的臉嗎
二一個就是這首詩是拍永熙帝馬屁的,而且是都吹的堪比堯舜,遠超禹湯了你要是說這首詩不行,那跟說永熙帝不行有什么區別
雖然永熙帝肯定不可能因為這么點兒小事就跟你一般見識,但是誰愿意聽別人罵自己從今往后基本上也是仕途無望了
所以就算是這首詩真的不行,他們也得吹得他很行更是為之差點兒動起手來都別搶這首詩是我的白公子在下真的很仰慕你啊
聽著下面的一陣吹捧聲,船上的眾位女子也是沉默了,她們都是讀過書的大家女子,所以這首詩的水平她們是能看得出來的,此時聽著下面的吹捧也都是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李妙錦嘖了一聲,對一旁的任素玄道“這叫頗有才華”任素玄也是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睛道“可能是退步了罷,學問這些東西,本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任素玄哪里知道白奕皆是因為自己才會這樣大失水準白奕寫詩的時候就感覺一直有一雙審視的妙目盯著自己,并且還不屑的露出“就這”的眼神
白奕頓時就不會寫了,感覺身上好像有螞蟻在爬一樣的坐不住實在是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是的,一向高傲的白奕根本就不像他表面所表現的那樣云淡風輕他因為敗于一個女子之手而羞恥而憤怒
他不敢相信自己一個江南第一才子會敗在一個女人的手里他痛苦他迷茫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臉繼續寫詩寫文章了這已經成了他心中的心魔了
所以他一定要娶到任素玄,他卑劣的想法就是,不管這個女人多么強大,她終究是個女人只要自己用男性的手段征服她讓她成為自己的胯下之臣,那么自己受到的屈辱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畢竟人都成了你的了,那么到時候怎么樣還不是你說了算雖然白奕自己也知道這個想法很卑劣,但是自己又怎么能容忍的了自己的失敗
顯然從小到大一直以來的養尊處優,以及白奕自身的才華帶給他的高傲讓他迷失了自己。
且先不說白奕只是個區區鹽商之子,就算是白奕果真是洗脫了鹽商的身份,也不過是去做個文官罷了。
在韓國公府這樣與國休戚的勛貴的眼中,他白奕,跟條狗沒什么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可能是個很有錢很有勢力的狗但是狗就是狗,虎女豈配犬子
且不說對于同樣十分高傲的任素玄來說她根本就看不上被自己擊敗過的白奕,就算是她看上了,死活哭著要嫁給白奕,韓國公任京禮乃至韓國公府上下所有人都不會同意
在這個時代,階級本身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并非是一代人的努力所能夠達到的,除了賈家這種倒反天罡的家族,沒有一個勛貴會扶平民出身的姑娘做正室夫人同樣也是這個道理而賈家如此也是家族衰敗的象征之一
事實就是如此殘酷的,這還是黃巢天街踏盡公卿骨之后,若是生活在這之前,甚至連庶族和貴族的區分都很涇渭分明
不是所謂的五姓七望,就算是你做到了皇族,人家照樣是該看不起你還是看不起你
雖然現在肯定不是這樣的情況了,但是對于賈璟這樣的頂級貴族來說,真的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