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急忙的上前道“后進末學那里當得起吳王殿下如此夸贊江南第一才子的名號更是提都不要再提不然學生實在是無顏面對諸位先生”
眾人都是善意的笑了笑,皆是以為白奕在謙虛,白奕繼續道“在座有如此多的先生,讓學生學習都來不及,學生哪里敢出來獻丑”
白奕拱手道“還是諸位先生先來罷學生在一旁觀摩就好”說著就要退回去,眾人都以為他是在謙虛,哪里真的就能叫他回去于是一個個都開始出言阻攔。
李鐫也是笑道“子棋不必謙虛,你的才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在座應該也有江南來的罷敢問誰人不識白衣子棋”
自古文人相輕,更何況白奕還是號稱“江南第一才子”江南能人才子何其之多有才的人大多恃才傲物,有幾個甘于居于人下
但是李鐫這樣說,他們不能不附和,于是只能一個個皮笑肉不笑,面上熱烈的叫好,心中實則冷笑連連。
白奕看著李鐫一副“不用客氣,好兄弟”的表哭無淚,他是真的沒有靈感寫不出來啊
但是看著在場眾人熱烈的呼聲,白奕也不想做掃興的人,于是只能是無奈的點頭應下,李鐫見狀便笑著拍了拍手,幾個侍女便上前在白奕桌子上擺好了筆墨紙硯。
事到臨頭白奕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提起筆不禁冷汗直冒,腦子一片空白,不自覺的便想向河上看。
四周皆是一片寂靜,白奕一咬牙,只能是下筆開始寫,唰唰幾筆寫好之后,這才交給了一邊的侍女,侍女接過詩來,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這才雙手接過送給了另一個侍女。
那個侍女就是專門負責誦讀的,一旁還有鼓樂相配,接過詩詞一看,面色就不禁有些古怪,不過到底是經受過特殊訓練,所以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敬業的誦讀了起來
“九月深秋盡,霜冰化寒晶,茫茫天無情,渺渺人饑餒,寒風逐民遷,路有饑寒骨,幸得圣天子,類堯出舜禹,垂身恤民情,此情感天地,河海為之平”
場面不由得為之一靜,鼓樂已經停了,但是眾人還是鴉雀無聲,甚至很多人都有些面色復雜。
呃就這沒了這就是江南第一才子就這水平我上我也行啊
白奕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李鐫好像也是很詫異的看著白奕,兄逮這不是你水平啊我給你露臉機會,你就給我們看這
好在大家都是場面人,所以很快就有人開始吹捧了起來
“好詩好詩啊尤其是那句,那句呃路有饑寒骨真是聞者傷心聽著落淚啊”
“啊對對對對還是黃大人有水準就是這一句哎呀,真是叫人拍案叫絕啊”
“不敢茍同在下更喜歡那句幸得圣天子,類堯出舜禹,垂身恤民情真是將今上的愛民之心表現的入木三分啊在下方才都忍不住哭出來了”
“是啊是啊,我也差點兒忍不住捶胸頓足仰天痛哭啊悲夫悲夫啊”
“都憋說了白公子大才果然不同凡響這一手書,老朽勢在必得”
“哎都不能跟我搶這首詩我是真的喜歡諸位就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