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鑭
寶玉急急忙忙的帶著茗煙向著榮國府的方向狂奔,滿臉緊張的不停的低聲念叨著「千萬不要是林妹妹啊,千萬不要」
好不容易一路打馬狂奔回賈家之后,寶玉這么一看,只見榮國府正門的黃銅獸頭大門四敞大開,一對對映著「南安郡王府」字樣的燈籠自門內挑出,緊隨其后的便是南安王妃的轎子
寶玉見狀頓時便是心下一沉,茗煙看著有些奇怪的對寶玉道「二爺,咱們」
寶玉沒說話,沉著臉徑直的便是向著寧國府的方向而去,隨后翻身下馬,急匆匆的便是從兩府之間的甬道內,向著大觀園的方向狂奔
「來者止步」
紅菱冷著臉單手舉著刀對寶玉冷冷的呵斥道「這位公子,你不能這么晚出入大觀園」
寶玉一臉焦急的向里面眺望著,隨后便是急忙的對紅菱道「這位姐姐,我是真的有急事」鑭
紅菱仍舊是冷冷的道「您有再多的急事也不行,侯爺的命令就是這樣的,有什么事,等著明天天亮再說罷。」
寶玉聞言一陣無奈,一臉哀求的求爺爺告奶奶,就差給紅菱跪下了
紅菱見狀急忙的用刀鞘抵住他,隨后猶豫了一下道「若是真的是十分重要的大事,侯爺倒也說過許你進來,只是,我要跟著你你不得亂跑」
寶玉聞言忙不迭的點頭稱是,表示只要能讓他進去,你別說盯著,你就是規定他只許走多少步都行
紅菱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便是讓開了身形,寶玉便是急匆匆的向著瀟湘館的方向去了
此時的瀟湘館內,雖然已經是夜了,但是黛玉卻還沒有休憩,一支新蠟搖曳著燭光,照亮了文案上一厚疊寫滿了蠅頭小楷的老油竹紙。
黛玉手搦湘管,正在伏案寫著些什么,紫鵑一面用小蠟剪剔著燭芯,一面略帶埋怨地看了看林黛玉「夜了,看不清了,姑娘明兒白天再做罷」鑭
黛玉頭也不抬的輕聲道「就這幾個字了,你若是困了,就先睡去,叫襲人姐姐來陪我就是了。」
紫鵑聞言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好笑的上前道「姑娘的身子現在是好了,就可著勁兒的糟踐,自家的事情還忙的不過來呢,竟也把這邊的事兒管起來了」
黛玉擱下筆,嫣然一笑的看了她一眼「話多」
隨后沉默了片刻,小小聲的為自己辯解道「他天天事多,那邊的王富忠說賬目丟在那里沒人看,他手下的人又都是在外面做事的,我去瞧了,堆滿了快一間屋子了」
黛玉放下手中的筆,端起一旁的燕窩枸杞銀耳羹舀了兩勺,發現已經涼了,便是隨意的喝了兩口便放下了,眼神閃躲著道「正好我這段時間自覺得學的不錯了,有這么多賬目,也好拿來練練手倘或是一直丟在那里,爛了賬了,可就不好了」
黛玉越說聲音越小,因為紫鵑始終用一鐘揶揄調笑的視線看著她,黛玉閃躲不過,不免惱羞成怒的道「你亂看什么」
紫鵲連忙笑著道「沒什么,就是,就是看姑娘的桌子有點兒亂,想著怎么收拾呢。」鑭
說著便是賠著笑的急忙上前給黛玉收拾散落在桌子上的一堆賬本,黛玉見狀,這才稍微恢復了點兒,輕哼了一聲,繼續低著頭看著賬本。
紫鵑一面小心的收拾著案上的紙筆硯墨,一面笑嘻嘻的叨嘮「其實有的時候我閑下來的時候,也會替姑娘瞎想,也不知道姑娘自己想沒想過。」
黛玉聞言抬起頭眨巴著眼睛看著紫鵑,紫鵑便是繼續輕聲絮叨道「要是姑娘起小來的時候,侯爺沒在府上,那那個時候的姑娘是不是就不會和侯爺見
面,侯爺當然是還是會像現在這樣,但是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