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恐怕不會和侯爺有什么太多的牽扯,相反應該是跟寶二爺更親」
黛玉有些嗔怪的看著紫鵑「你把我當成什么了」
紫鵑卻是打斷黛玉道「不是和姑娘逗趣呢,而是真的在為姑娘想這個,姑娘想想是也不是」
黛玉一愣,隨后自己也是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笑著點了點頭,若是真的按照紫鵑這個說法的話,自己如果沒見過賈璟,那么大概率是不會和賈璟有什么瓜葛牽連的,那么的確是那個時候經常和自己黏在一起玩耍的寶玉跟自己更親鑭
紫鵑繼續道「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姑娘的身子恐怕也沒有現在這么強健,因為姑娘是因為侯爺才開始養身子的,姑娘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學習這些,因為姑娘學這些,都是為了侯爺,姑娘本身并不愛這些,林老爺也不會像今天這樣進京,因為當時在揚州是侯爺帶著林老爺看的病,那么姑娘現在會是什么樣呢」
黛玉漸漸收了笑容,怔怔的看著紫鵑,紫鵑居然在黛玉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迷茫
紫鵑便是也收了笑容,同情的看著黛玉,半晌才緩緩開口道「侯爺為姑娘做了這么多,姑娘又何嘗不是為了侯爺改變了這么多呢若是寶二爺,姑娘怕是不用擔心什么國公小姐,伯府小姐的罷」
黛玉聞言微微有些驚訝的看著紫鵑,在看到紫鵑眼中的同情的時候,黛玉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便是鼻頭一酸,淚珠撲簌簌滾落下來。
紫鵑輕聲的嘆了口氣「之前香菱學詩說了一句我到現在還記得,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我有時候也在想,或許寶二爺才是姑娘的良配,其實從一開始,璟二爺就是不該出現的人,寶二爺雖然草包了些,但是最起碼對姑娘是一片真心的,而璟二爺」
忒無情了些
黛玉不想紫鵑說出來,便是急忙的低下頭單手撐著擋著臉,微微有些哽咽的道「別說了」鑭
紫鵑見狀不由得更是心疼了之前的黛玉,什么時候會這樣擋住自己脆弱的一面從來都是想哭便哭想笑便笑有什么話說什么話但是現在呢侯夫人可是不會哭的
但是不逼勒侯爺和姑娘一把,紫鵑怕侯爺不知道珍惜姑娘,而姑娘不知道霸占侯爺
于是一狠心紫鵑便是又勸道「一年里也見不得幾回面,如今倒是和外面的女人見的比姑娘的次數都多了姑娘也為侯爺身子好了,也為侯爺惹上一身的病,到頭來,苦的只有姑娘自己要我說,兩人這樣,倒不如干脆捅破了窗戶紙,到底是成與不成,就在一下便是了以后再商量個長久的法子」
黛玉聞言頓時就是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睜大了淚眼驚愕的看著紫鵑,說不出話來「你」
紫鵑這句話的意思可不是叫黛玉簡單的和賈璟攤牌,這句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叫黛玉去被賈璟捅破「窗戶紙」
先把賈璟占上,以后再說以后的
紫鵑自己也知道羞恥,所以說完便是含著淚哭訴道「論理,我不該說這個話的,可,可是姑娘要是一直這樣,兩個人可什么時候才有個結果啊」鑭
說著便是忍不住哽咽淚下,黛玉也是知道了紫鵑的用心,只是她固然也是急,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紫鵑的法子羞也羞死人了,豈能當真
正在這個時候,寶玉急匆匆的便是闖進了門,猛然看見黛玉和紫鵑相對悲泣,不禁忡然失色「你們,這,怎么」
黛玉和紫鵑都是一驚,都這么晚了,屋子里突然出現男人的聲音,肯定是會嚇一跳的,兩人一回頭見是寶玉,方才放下心來。
紫鵑急忙的抹了抹眼淚道「寶二爺您怎么這早晚來了」
寶玉只覺得好像被一只大手捏著心臟一樣喘不過來氣,看到黛玉和紫鵑「相對落淚」,寶玉只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想怕是被證實了
一想到黛玉要去和親,寶玉便是覺得一陣難以呼吸的痛,不免更是有些驚慌失措的道「林妹妹這是怎么了」
黛玉見寶玉如此,不免有些發愣,攏了攏身上的青紗薄衫,想了想還是穿上了一旁的比甲,對寶玉有些奇怪的道「沒,沒什么,寶玉你這是」鑭
寶玉以為黛玉是搪塞之詞不想叫自己擔心,便是急忙的對紫鵑道「是不是南安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