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當然有,但現在的情況屬于相互制衡,陳涉打不過焦濤,但是他能收拾老傅,老傅又能指揮焦濤。
三人相互忌憚,反而能心平氣和的相處。
“嘶...”傅國生換毛巾時,不小心碰到額頭的大包,疼的呲牙咧嘴的,好一會才緩過來,就聽他說道:“陳兄弟,你下手夠黑的,剛剛我真以為你是想要我命呢,嚇的我把一便池的尿都喝了。”
“你的感覺沒錯,我當時確實想弄死你。”陳涉承認道:“可惜沒殺過人,手生,沒弄成。”
傅國生聽他說的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不由一陣后怕,幸虧自己果斷認栽,否則還真有可能死在便池里。
主要是,看守所里關的都是輕刑犯人,誰能想到會遇上這個么狠人呢。
幾句口角,就想要人命。
“陳兄弟是犯什么事進來的?”傅國生問道。
“唉!”陳涉嘆息一聲,說道:“舉報賣淫窩點。”
“呃,這行為是挺可恨的,但是不犯法吧?”傅國生愕然道。
“對,但警察不認可,說我這最多算是自首。”
“?”傅國生捋了捋他話中的信息,片刻后才道:“轉這么大彎,合著你是票昌進來的啊?”
“你非要這么說的話,那我不和你犟。”陳涉回道。
“不對呀,票昌不是進拘留所嗎?”黃毛有過親身經驗,立刻提出疑問道。
“我報的是假身份。”
“陳兄弟身上還有其他案子?”傅國生立刻道。
“那倒沒有,主要是我說真的,他們不信啊。”
自己舉報自己,故意報假身份進看守所,這是沖著自己來的?傅國生皺眉想到。
是警察還是仇家?
好像都對不上,自己只是涉嫌走私,毒販的身份沒有暴露,不然早就被緝毒局提走了。
仇家也不像,否則剛才直接就能弄死自己了。
傅國生還沒琢磨明白,就聽陳涉繼續說道:“進看守所也好,過些日子,我就要去干大事了,提前在看守所深造一下也不錯。至少得把狠勁練出來,省的事到臨頭,連殺個人都不敢。”
說到這,陳涉轉頭看向焦濤,道:“哥們,你身手不錯,專業的吧?得空咱們多練練。”
“我只會打人,不會陪練。”焦濤依舊冷漠的道。
“沒問題,咱們就真打,誰也不用留手,否則起不到鍛煉的效果。”陳涉毫不猶豫的道,現在多挨幾下揍,總好過將來在主神空間把命給丟了。
焦濤看向傅國生,見他點頭,便道:“你想當沙包,我當然沒意見,被打出屎來也是你自找的。”
這邊兩人剛談好,一旁憋了半天的黃三,忽然問道:“大哥,那個...那個,自己舉報自己,是不是就不用付錢了?”
“咦,你小子的關注點很清奇嘛,是個可造之材。”
陳涉贊賞的看了黃三一眼,說道:“我這是自助模式,可以隨便玩,點多貴的服務都沒問題,但錢還是要付的,只不過收款方有了變化,好處是限額五千,還附贈半個月的免費食宿。”
“大哥,你真是太有才了。”黃三一臉驚喜,崇拜的道:“我以前一直不敢去高檔場所,就是怕消費不起。這要是能玩自助,哪還怕啥,進拘留所而已,還不是跟回家一樣。”
...
黃三暫時玩不了自助,不過有人來玩了。
愛琴海門口,一輛黃色帕薩特停下。
“小伙子,到地方了。”司機師傅看了眼計費器,說道:“打表二十四塊四,抹個零,給25就行。”
副駕上,一名二十來歲的帥氣小伙,正對著汽車的化妝鏡梳理頭發。
他自打上車就沒干別的,光拿小梳子擺弄頭發了。
“行,我給你三十,不過得等會,我身上沒錢。”小伙道。
“沒錢?沒錢你坐什么車?”司機雙眼一瞪,撩起身上T恤,露出小腹上闌尾炎手術留下的刀疤,威脅道:“我花龍雖然現在不混了,但也不是沒有脾氣。小子,你想清楚再說話。”
“急什么,我又沒打算賴賬。我來這兒就是找...”小伙頓了頓,說道:“找...找我干媽拿錢的。”
“這里?干媽?還拿錢...?”司機看了看會所,再看看小伙,豎起大拇指道:“兄弟,你活兒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