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新郎官嘛!新婚當天由富甲一方的大老爺變成了窮光蛋,老婆也跟了我們老爺!”
為首之人在那里大聲的說到,一臉得意的神色,仿佛娶了阿秀的人不是岳三山,而是他。
此人名叫鄧九,是這里的管事。
今天岳三山結婚,但賭場不能關,而且還得有得力的人看守。鄧九就是這個得力的人。
銀鉤賭坊里一切正常,鄧九整百無聊賴。甚至有些郁悶,今天怎么就是自己值班。若是去參加婚宴,說不定岳三山一開心,能給不少的賞錢。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宋文,感覺更加郁悶了。于是決定無論如何也要羞辱宋文一頓。
他的話,引來了大量人的關注。宋文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鎮子,大家都想看看那個受了奇恥大辱的新郎官是什么樣子。
“這人肯定是來報仇惹事的!”
“就他那樣子,跟個書生似的,敢惹事的話,還不得被打死啊!”
“也說定他受了這樣的侮辱,就想死在這里,給這里造成晦氣!”
“有熱鬧看了!”
賭徒都是好事之徒,頓時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
有一些從外鎮過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人,就向身邊的人進行打聽。立刻就有人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仿佛那天的事情他親眼所見一般。
宋文眉毛輕挑,沉聲說道:“有事?”
“來我們銀鉤賭坊的必須賭,你有錢嗎?要是沒有,我們可以借給你!”鄧九一臉的嘲諷之意。
賭博只是銀鉤賭坊的收入來源之一,另外一個就是被稱為驢打滾的高利貸,一個月為期,利息為三分。如果不還,利息翻倍,并且將利息計入下月本金,以此類推。
一百兩銀子,一個月后還就是一百三十兩,第二個月后還就是兩百零八兩,三個月后就是四百五十七兩六錢……
銀鉤賭坊特別喜歡別人來借錢,因為借出去的錢,最終還是會通過賭博的方式,回到銀鉤賭坊。
如果欠錢的人沒錢還,銀鉤賭坊的這些打手就會出動。不少人因此被迫買房賣地、賣兒賣女,甚至自殺。
凡是好賭的,最后的下場都很慘。
前段時間,阿秀的母親便是如此。
“不必了,我有本錢!”宋文不想理會鄧九,扔下一句話便想去賭。
“哦?本錢是多少?”
鄧九依然不死心,倘若能讓宋文借錢出丑,那么在岳三山面前,又將是大功一件。
“一文!”
“一文?”
鄧九哈哈大笑,宋文頂多玩一把。這里的一切,他們都可以出千,所有的賭法,他們都可以控制。
等宋文賭完,他就有理由去岳三山的婚宴邀功。
“一文!我要用這一文錢,贏下岳三山所有的家產!”
宋文的語氣十分霸氣,眼睛更是冒著精光,整個人一種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感覺。仿佛這里的一切,在他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這些人在宋文面前,感覺有些瑟瑟發抖,完全被宋文的氣場所懾,不敢有半絲的不敬之心。
鄧九最先反應過來,他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對宋文有了敬畏之心。當下,有些膽怯,不再擋在宋文的身前。
“好,來的都是客,不管多少錢,只要愿意賭就行!”鄧九不能自己壞了賭坊的規矩,只能讓宋文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