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是文盲,但我也不是她外婆讓去念的書。”又說:
“如果你真要以此類話噎人,等紅河那個上來你再對她說。”
呂國珍:“是嘍!都是我的罪過,你姐妹只管控訴。我的脊背寬著呢!”
呂玉仙說,并不是開控訴會,而是話趕話說到這個問題上來了。
呂梅仙也想找臺階下。呂梅仙:
“我不過提出讓你們去衛生所之前先到家里來一趟,不成也就不成了,又無端地說出這么些話來想干啥?”
呂玉仙白眼。呂玉仙:
“‘想干啥’?你說我能‘干啥’?跟你這樣屬‘螃蟹’的橫爬動物可是還能占什么上風?”
呂梅仙:“你才屬‘螃蟹’。”
呂玉仙:“是啦,我屬‘螃蟹’。我屬‘螃蟹’都知道媽這么大個大活人,鑲牙又要配對她的牙床,我怎能帶領她上中華單位的衛生所去蒙混過關?你這不屬‘螃蟹’的都不知道。”
想想又譏諷笑道:“你屬于小‘螃蟹’。”
呂梅仙一點沒理會呂玉仙的話。呂梅仙反唇相譏。呂梅仙:
“就算我屬小‘螃蟹’,你還不是屬大‘螃蟹’的?!”
呂玉仙譏諷的眼神更加上翻。呂梅仙忽然意會深意。呂梅仙:
“媽,你瞧瞧你的寶貝三女兒,人家要充當您呢!”
呂玉仙:“我說了我要充當媽嗎?”
呂國珍狐疑。呂國珍:
“提及去衛生所的話題怎么憑空又扯到‘螃蟹’身上?”
又說:“你三妹考慮的還真是這樣,若真去了說不定要露馬腳不說,還要丟了顏面。”
呂梅仙:“要說我們家里只有你嫁給了國家人,家里人卻沒有沾上你半點而光,正因為你沒有帶媽去你們單位,細想起來,這才不合算的。要不,你帶我去開些藥回來,將你替媽鑲牙的錢給找補回來?”
呂玉仙:“四妹不是也嫁給了國家的人?”
呂梅仙:“她不是沒回來么?”
呂玉仙又想想。呂玉仙:
“咋沒沾我半點光?葬你家公爹的不是賈中華買回來的老壽材?說好要還一副給媽的到現在沒有動靜;還有白米飯的沒少往你家里抬么?還有賈中華放越南人的糧。”
呂梅仙:“怎么我才說一句,你總有十句在那里等著?賈中華借出來的壽材不用還了么?那我就計算在‘沾光’里面了。”
想想又說:“如果照你這樣講話的話,那么,就算我孟家‘沾光’好了!”
呂玉仙口急,說出話被呂梅仙揪住關鍵,便也不作答。眼瞅賈杰婞跟隨孟建民二人在天井中玩耍,忙呵斥一聲。又囑咐不要向井眼里去探頭。
呂梅仙在心里盤算著。又說:
“越南人的也算?剛才你不都說了,是越南人的么!”
呂玉仙:“是吶,是越南人的。中華不送來給你,糧食就從越南人嘴里長腳飛進你家鍋里來了?”聽呂梅仙話的意思,似乎有耍賴壽材的傾向。呂玉仙心底有些擔心。又問:
“暫且不提越南人,倒是就著我家孩子她老爹的喪事要問問你,你公爹下葬的壽材什么時候還給媽?不要用‘沾光’兩字來糊弄。”
呂梅仙一聽,這目的沒有達到,還算起了舊賬。只將臉一沉。呂梅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