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呂玉仙好像比平時更加強勢,因為娘家人的到來,于是乎她站在了強勢制高點的陣地上。賈中華礙于面子,不敢過于申辯。不申辯,那就是一個畏懼的信號,因了呂玉仙更加張顯得理不饒人之氣勢。甚至于不時邀約呂嬡仙來批判,恨不能將其打倒,再踏上一只腳,令其永不得翻身。這樣,捏住了丈夫的命脈,也就等于把控住自己的命脈。因為在呂玉仙心里清楚明白,她是一個家屬工,不能勞動的晚年就得依靠丈夫。每每,又在呂玉仙不斷上升的強勢的氣焰中,令她明顯感覺到,雖然是癱瘓在床,但似乎腰挺得更直且更粗了。
其實,呂玉仙的癱瘓以及她的強勢又何其只是她一個人的不幸?
的確,這是整個家族的不幸!
呂玉仙無端的指責猜疑,這讓呂嬡仙很是看不慣。賈中華任勞任怨的身影不時就能讓呂嬡仙出神。男人中又有幾個能做到包容如此,大度如此的?當然。呂嬡仙的變化是暗藏于心底,呂玉仙是看不到的。
一個多月的時光,呂嬡仙就完成了由佩服到愛慕的轉變過程。畢竟,呂嬡仙心底其實也裝著自私的盤算;但凡如若姐夫能喜歡上她,這不就可以嫁到工廠中來,且今后不用再呆在農村面朝黃土背朝天了?
呂玉仙癱瘓后,賈中華如一頭小豹憋得不行,他只有拼命地勞碌來開解身體上的饑渴。然而,呂嬡仙火辣辣的眼睛以及一觸一擦的肢體動作他何嘗不解?只是他不斷地將她的挑逗按捺下,再按捺下……
這天,賈中華又踏著夜色回家。里屋,呂玉仙臉色陰郁得害怕。
呂玉仙一見丈夫探了個頭進屋就劈頭蓋臉吼道:
“還知道回來啊!這么晚了,又‘死’到哪里去瘋了?”
賈中華陪著笑臉。賈中華:
“還不是在張潔勤那里喝了兩杯小酒。”
呂玉仙陰沉著臉子。呂玉仙:
“你倒是好,還喝上了酒,可想過你的老婆兒女還在家里餓著肚子呢?”
賈中華勉強笑著:
“咋會,這不是有她小姨在家嗎?”
呂玉仙陰臉沉得可以滴水。她斜瞅著他眼帶仇視。呂玉仙:
“嬡仙是你的奴隸啊?是不是有她你就想撒手不管了?”
賈中華笑容有些僵直,但嘴上還是跟著回答:
“怎么可能,你們不是都吃過睡下了么?我不過就是偶爾過去小聚。”
呂玉仙不滿地一眼斜瞅過去。呂玉仙:
“還‘偶爾’,難道你要長期過去跟他集?要不,你搬去跟張潔勤過去得嘞!”
賈中華聽這話笑容就從他臉上抖落,忽然一股火壓不住竄出。賈中華:
“你到底要怎樣?!”
呂玉仙:“吼!你就知道吼?”
又說:“君子儒雅,小人嘶吼!”
賈中華眼紅了。賈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