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雙新上腳的鞋子破了表層,于是乎腳的紅癢沒有鞋子的破層來得重要。呂玉仙一個耳光就抽上去,隨后又是一腳踢在屁股上。
何玉明說:“她肯定是將腳踩進了電瓶里了。”
背后有何玉明的解說,呂玉仙更是氣惱。黑沉眼睛。呂玉仙:
“你這個小賤人!才穿上的一雙新鞋子,就這樣燒壞了?活該你打赤腳,還不脫掉!”
細嫩的小腳丫裸露出來,但表皮開始起紅斑。腳背上隱隱作痛的疼痛感揪著她的心,且還發癢,又挨了打,眼淚便奪眶而出……
手指一伸就戳就在腦門上。呂玉仙:
“你敢哭出來?你哭出來老子今天就要你死!說你兩句還說不得你了?你個小賤人,都是讓你外婆慣的!”
呂玉仙這樣唬。賈杰敏憋屈著只有眼淚,哭聲卻來到喉頭猛然提氣又給強咽下去。第一次,她明確有了這樣的感受;所謂憋屈,就是將發至心底的一股怨氣給回收回去。從而,造成的影響就是不思食欲,胸口堵塞。
何玉明:“她定是給電瓶水辣的,快給她洗洗腳?”
他再次提醒。她仍然寒著臉。呂玉仙:
“不洗,就是要辣她一次才會長記性!”
又吼:“是不是玩了電瓶?”
沒有認知。她滿臉茫然。她有些不知所謂遲疑尋思。呂玉仙卻再次舉起了手。她嚇得緊緊閉上眼睛……
“噗嗤……!”一聲。何玉明沒有忍住給笑噴出來。呂玉仙斜視著眼睛,譏諷中想笑不笑。于是,她揚手轉向他。他一把拽住手腕。她溫怒的眼神掃視在賈杰敏的臉上。像是提醒又像是排斥。
幾秒過去后,手掌沒有落下來。賈杰敏睜開了眼睛,重新認識所發生的變化。于是乎像新生兒一般,撕開眼睛,就暗自開始了關注這個世界。呂玉仙的手落入了何玉明仿佛鉗子一樣的大手之中。她欲往回抽,但他仍然死死牽制。手沒有及時縮回,又見賈杰敏一雙不明世事但卻仿佛要將世界收于眼眶白中參雜著烏青的眼睛注視他倆。她似乎想讀懂他倆。
如此眼神?呂玉仙忽然又惱怒起來。手雖然還在他的手里握著,她抬腳又一腳踢在她側身。木凳晃動了一下歪斜側翻。賈杰敏坐到地面上張嘴就嚎哭出來……
她哭得很傷心,似乎自己就是一個沒人疼愛的孩子。
呂玉仙顯得很是煩躁。她掙扎著想從他手腕里抽出手來,但她的掙扎顯得很無效。她說:
“還不放開我,看這個小賤人嚎哭,她愛哭老子今天就叫她一次性給哭夠了!”
何玉明說:“你要叫她哭夠,那回你家去打。在這里哭引來同事看到可不妙。”
呂玉仙:“有什么不妙,老子教育孩子關他人球相干?”
又說:“這禮拜天的又不上班。”
何玉明:“不上班你以為就沒人了?你不也沒有上街去閑逛么?”
這句話提醒了她。但見賈杰敏還是一個勁兒在哭。呂玉仙:
“放開,我不在這里打她便是。”何玉明松開了手。她上去又一腳踢了上去。又說:
“還不起來,你還好意思坐在地上哭?可是老子叫你去廢鐵堆里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