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蓮:“我跟你說,佐廠長可能已經知道我倆的事了。”
鄭洪濤暗驚。鄭洪濤:
“什么,你說什么?”鄭洪濤一下松開了抱她的手清醒了許多。又問:
“他咋說?”
王秋蓮怯聲:“他調我來倉庫時單獨找過我,讓我晚上去陪……,陪他……”
鄭洪濤:“這個流氓,難怪他在我面前說話陰陽怪氣的。”
又說:“想打我女人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樣!”說著,他牽手將她拉到床沿邊坐下。黑暗中,他盯住她的眼睛。鄭洪濤:
“他原話怎說?”
鄭洪濤:
“那你怎樣回答他?”
王秋蓮:“我推說孩子小離不開娘,他陰笑著問我是大孩子離不開嗎?”
佐國強一向怪怪的,思想忽東忽西,思維就是與常人另類。“大孩子離不開?”也許他是在諷刺她。想了想鄭洪濤說:
“這話他可能不是針對你我的。也許,他是問你那么大的孩子還離不開?別多想秋蓮,我們睡?”他擁住她便倒在床上。
王秋蓮猶豫著:“不是,老鄭……”
又說:“我問他什么大孩子,他說這不用他點破。后來我就對他聲明,既然你知道我的心有所屬,就不必強人所難。”
鄭洪濤嗖地坐了起來。鄭洪濤:
“你怎么這么傻?!”
又說:“心有所屬,這不等于向他坦白了嗎?”他站起了身來。這個蠢女人。鄭洪濤在房里來回踱步。一只手環抱一只手,另一只手卻撐著下顎,仿佛他的下顎沒有支撐會掉下去一樣。看來他得謹慎些?弄不好就是被踏上一只腳的對象,在這個特殊的歷史時期。
鄭洪濤:“秋蓮……”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干澀。
王秋蓮沒有吭聲,黑暗中等待著他的下文。
鄭洪濤:“要不我們不要在這里私會,換個地點?”
王秋蓮:“你說換哪里?”
鄭洪濤:“我看過圍墻那邊的麻黃村的農田及果樹林,好像樹林旁邊有一間稻草建造的小草屋,可能是農民看果子時暫用的。晚上沒人。”
房外,依然能聽見冬日的寒風呼呼地刮響。王秋蓮打了個寒戰。
王秋蓮:“那么冷,這可是冬天啊?再說了,那么高的圍墻我咋能翻過去?”
鄭洪濤想了想又問:
“你警告他不要強人所難,他就沒話了么?”
王秋蓮:“說了……”王秋蓮下咽了口唾液。又說:
“他說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別把別人太不當回事。我問他當我是破鞋嗎?他說他希望我是貞潔女,這樣,可以給我打造一塊貞潔牌坊立在云交四團的大門前。老鄭,你有文化,你說他這話是啥意思?”
佐國強這是在敲山震虎。鄭洪濤心里忽然冒出一股憋屈感,想把她拽在手心里,想吃定我?
——休想!
鄭洪濤心底頓生出一股抗拒感;老子到底要看看佐國強到底有何能耐?一股男人驕縱強悍的心理鼓動著他欲與之抗衡。鄭洪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