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看這個小賤人是怎么想的?她接過酒壺距離小劉最近,可她非要舍近求遠繞到她爹身邊去遞給他。”
又說:“可是捧逼泡的以為你爹是玉皇大帝?”
陳潔低頭吃飯。趙玉泉關切的眼神注視。酒液滿上。賈中華招呼大家各自隨意。
以“孟”氏眼法掃視。呂玉仙:
“什么叫‘上綱上線’?可是老子還說不得她了?老子之所以說她不像其她小孩子,是因為其她的小孩子知道自己力所能及,會分開做事。她卻恨不能一口吞下一個金元寶下去。”
又說:“撐不死——你!”
又說:“可對,杰婞?”
呂玉仙忽然提及。賈杰婞回神過來。賈杰婞大致懂得呂玉仙的心思。但是,她越是這樣謾罵,劉小賢卻越是心虛。賈中華酒杯同慶。劉小賢卻偏斜淤出桌面。郭新盛詢問他為何手發抖。呂玉仙:
“人家干的是鐵工,你以為能像你一樣在鐵路局工作呢?”
金寶說我們都是鐵工,也沒見手抖啥的。
呂玉仙冷眼瞥過去。呂玉仙:
“你以為個個像你一樣的只知道混吃撈油水就滿足了?人家精神壓力大著呢!”
呂玉仙為何說這樣的話?
劉小賢一批輕功當初招聘進入總站是輔助工。總站撤團建運輸單位后又不斷招聘知識青年,因此之前還分別談話勸退。
呂玉仙如此一說,金寶忙說誰的精神壓力不大?如果被退返回,家里可還有兄弟姊妹要吃飯的。呂玉仙說劉小賢家在會澤大山背后,山地更貧瘠。
趙玉泉建議即便是總站的發文下來,大家也要齊心合力不走。又讓張潔勤透露內部消息。張潔勤只搖頭說酒桌上別談論國家大事。賈杰婞冷冷說,如果不談論閑話,幾個菜碗便不夠兩筷子便掃光了。
其實,賈中華炒菜總是大碗呈上。賈杰婞這話卻令賈中華有些窘迫。呂玉仙:
“那個男人吃飯不狼吞虎咽的?老話說,‘男人吃飯如虎,女人吃飯如鼠’。他們吃飯不如虎,怎會有力氣打鐵?”
眼含譏諷。賈杰婞:
“媽,那杰敏吃飯也是如鼠啊?”
賈杰婞的話語再明白不過。賈杰敏忽然淚水涌進眼眶。呂玉仙卻說,杰敏是人前吃到人后,磨洋工。提及賈杰敏。呂玉仙忽然發現她放置在碗柜上的半碗干飯沒有動。又提起聲音呵斥可是你糧食多了?話音剛落,王秋蓮推門進入。
郭新盛笑道,叔叔家就是熱鬧,堂屋中常常是人來人往的。
眼瞅屋子里坐滿了十來些人,王秋蓮似乎一眼沒完全打量過來。目光停留在張潔勤臉上。王秋蓮:
“這么熱鬧,張書記也在吶!”
自從王秋蓮被呂玉仙罵走后,呂玉仙不再與王秋蓮來往。今見王秋蓮忽然登門,呂玉仙自然沒有好臉色。呂玉仙:
“王秋蓮,你是把我家誤當做你家了吧?你當佐廠長坐在我們家堂屋里不放心找來呢?”
金寶:“咦,是我們廠長夫人來了。”
賈中華:“坐下跟我們喝口酒吧,秋蓮?”
賈杰婞腳鉤住一個木凳移動過去。賈杰婞:
“王娘娘,您坐。”
呂玉仙:“別給我秋蓮、秋蓮地叫,肉麻!”
又說:“人家現在吃的是廠長級別的伙食,稀罕你這貧民餐!”
賈杰婞有些莫名。賈杰婞:
“我媽,我哪里敢喊‘秋蓮’了?我就是喊的‘王娘娘’!”
又說:“她是我同學的母親,我哪里能這么直呼其名的,可是我連這點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么?”
毫不客氣回絕。呂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