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賈杰敏氣喘吁吁。楊江英卻還能談笑風生。她告訴她,呂淑花的妹妹被燒死了。賈杰敏的心收縮擰緊。二人停歇在石墩上休息。一陣涼風吹拂,仿佛如影隨形的擦肩告別。
風兒吹動落葉在地面“刷刷……!”回響。
風兒將之何處?
這個世界可否有回放?
——還是猶如膠片一樣滑動的效果?
那么,既然是膠片必須回放。
——這世界的隱秘真是這樣嗎?
哦!親愛的小妹,
嬌小的身軀,甜美的面龐,而今,你到底歸往何方?
賈杰敏任由思緒漂浮。沉默。楊江英卻說她不關心她是如何燒死。
這……?
——是否還重要?
亡故意義對于世人來說一致,方式基本可以忽略。但是,楊江英還是強調呂淑花的小妹在家里最為乖巧,且人長得又極為漂亮,因此,深得父母寵愛。其實,賈杰敏知道。
賈杰敏:“然后呢?”
楊江英狐疑。楊江英:
“沒有‘然后’。”
賈杰敏:“呂淑花的小妹我熟悉,既然你譴責我不關心她是如何死的,你就該圍繞這個主題啊?”
又說:“這才夠邏輯思維。”
楊江英并不知道。
站在一樣的層面。賈杰敏說她不該譴責。
很多時候,賈杰敏覺得和楊江英能夠掰持談論是非,而在家里只有唯命是從的份兒。譬如說卸下焦炭后的衛生清潔。呂玉仙雖然吩咐,她的兩道厲光猶如衡量的器械。冷光交匯。她會指出她背回來的炭不抵她的洗衣粉費用。
如此一說,賈杰敏定格在后門口不知道該不該出門清洗了。呆愣不動。呂玉仙目光從頭到腳掃視。呂玉仙:
“還杵在哪里干什么,不清洗可是要去禍害我的鋪蓋?”
呂玉仙的意圖總是令她費解。手里納著鞋底,她的目光不時瞥在碗柜一側墻角的洗衣粉擺放地。仿佛一位合格的守護神一般目光嚴厲。熱水兌好,賈杰敏糾結于到底是伸手選擇肥皂還是洗衣粉的使用問題上。
當然,肥皂膩呼,洗衣粉相對清潔。平日,呂玉仙總是嫌棄肥皂使用起來需要刀削熬化,去污性不強,洗衣粉則優越。避免再次遭受呵斥,她只好將這個問題交給她指教。放下鞋底,呂玉仙輕蔑瞥過來。黑沉著臉子。呂玉仙:
“臉蛋猶如花貓,你的頭發還能講究個啥?”賈杰敏疑惑不解。抱起了煙筒。稍待點燃。她指令她以少許洗衣粉兌大堿清洗。
賈杰敏過于軸。
鄙視的目光投過去上下移動。呂玉仙:
“可是老子一句話,你就變得木式木粗了?”
冷厲的目光猶如監督員。賈杰敏少放洗衣粉顆粒,多添大堿。
一陣水聲翻響。呂玉仙:
“我的意思是說,今后不要再去撿碳了。丟人現眼不說,小個人背個大背簍,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待不得你虐待了你呢!”
蹲立的兩腿之間倒映暗沉的面龐,反復在這個問題上前后不一的說辭著實令她云里霧里摸不清她真實的意圖。
一陣煙霧噴出。呂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