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應聲?”
賈杰敏:“哦……!”出一聲。
呂玉仙:“我的意思是,別人看你這么大的背簍,其實還不滿,撿回來的炭還不值得老子的洗衣粉價錢呢!更別說燒水也需要爐火添炭的了。你撿回來這么一背簍可夠你燒火清洗使用?”
從車間里取回免費的燒堿,這便成為了呂玉仙減少成本的有利物品。賈杰敏忙說基本只放了很少的洗衣粉,多為燒堿。的確如此。以至于她將頭顱浸泡在燒熱水里,發際一陣猶如針尖般的刺痛感傳來。她哆嗦著說明這個問題。譏諷一瞥。呂玉仙:
“老子是說你爐火的耗費,你卻給老子扯閑篇。”
賈杰敏忙回答今后可以去駕駛員食堂接開水清洗。又說明頭皮燒痛的刺痛感。呂玉仙:
“你媽長年累月的一雙手浸泡在燒堿水里,可是我會不知道?你才一次。你也嘗嘗你媽是為一家人的生活,而你卻是為你自己洗頭。”
問題總是模糊問題。賈杰敏的訴求似乎從未受重視。便加快進程。呂玉仙的確如監督員。她強調要讓泡沫在頭皮上浸泡一會兒,否則,白白浪費了洗衣粉和燒堿。
刺痛感加巨。完結后忽然發現發質干枯蓬松,且梳子不能梳到發梢,相比之前的自然卷更加彎曲打結了。
賈杰敏再見楊江英。楊江英忽然發現她的頭發相比之前的更加卷了。她質疑她偷偷處理了還以自然卷謊稱。賈杰敏只能沉默。楊江英再問背回這么背簍的焦炭是否得到了母親的表揚。賈杰敏:
“你從你母親的態度上便可得知一二。”
楊江英覺得呂玉仙沒有李翠嘶吼。賈杰敏不想敘說。楊江英不能理解賈杰敏家里的阻攔。只說換她家巴不得她每天放學后都去撿炭呢!又說沒有賈杰敏撿也好,這樣也少了一只承載的背簍。“咯、咯……!”笑出。楊江英:
“你是不是認為我很自私?”
賈杰敏說,這是天性。袒露的自私比隱藏的自私要容易被人諒解。
楊江英說,你的話語總是充滿了耐人尋味的道理。賈杰敏說,這是憂傷的感悟。楊江英不明白她的憂傷,正如賈杰敏不明白她莫名的歡快一樣。但是,這并不影響她陪同她回家。
奇怪,任家交響曲似乎永遠都是任天堂配合李翠的交響,而擴充器永遠都是李翠抑揚頓挫的聲聲責令。楊江英好不容易在賈杰敏的幫助下卸下沉重的背簍,臺階上忽然傳來了李翠尖銳的斥責。她要她倒上炭堆上去。楊江英即刻反問那么高的炭堆怎能卸上去?
一口鳳慶話。李翠:
“老子油炸的小魚放再高,你怎么都拿得到呢?”
楊江英譏諷爭辯。楊江英:
“那是吃的東西,那可不一樣。”
李翠罵罵咧咧。李翠:
“你那天要死在你那張貪吃的嘴上。老子叫你堆放焦炭,你就不能了。”
楊江英很是煩躁地扯長嗓子。楊江英:
“堆子都到了我的胸脯,我怎么夠得上去卸背簍?”
接著,又傳來一陣謾罵聲。大體是可以爬上去,讓賈杰敏遞給你。
楊江英扔下背簍便拽賈杰敏進屋。李翠仍然站在臺階上繼續叨叨。一腳將木門踢上。楊江英:
“我幾乎每天都要去撿炭,難道你們就不會碼一下么?如果這都要埋怨我,今后就不要攆著我出門去撿炭了。”
屋外傳來鏟子鏟碳的嘩啦聲。李翠:
“不去撿沒有燒火炭,你還吃個球的飯。”
再次扯開脖子。楊江英:
“吃球便吃球,你們吃球能過我有什么不能過的?”
李翠加重鍋鏟的攪拌聲。濃重的鳳慶腔:
“今天你就別吃,出去吃球。”
楊江英:“可以!但是,你們也不許偷吃。你們不要表面上說吃球,暗地里等我不在家偷偷吃了還說沒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