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勤笑了:“要真像老太太那可是好事,老太太是我見過最懂禮數的一位老人家了。”
書記這樣夸獎自己的母親,呂玉仙心理甜絲絲。于是乎,他夸獎母親的同時也捎帶了她。
郭新盛一頭霧水。他提問,自己家養大的女兒,怎么會像她的外祖母?要像,也該像她的奶奶。他在為叔叔家這頭的扳本。
呂玉仙眼珠子轉動,輕視中一句話給噴了過去:
“你是不了解不要亂下評論。杰敏小時候就是跟隨她外祖母長大的,像她多一些,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又說:“若說像她奶奶,那就糟糕了。”
賈中華不滿冷瞥。
呂玉仙:“不是么?若像她奶奶瘋瘋癲癲的,要命。賈家就沒有一個好人。”
趙玉泉狐疑。賈杰婞忙說奶奶是受刺激后精神出現問題。
郭新盛恍然明白了自己的誤判。頓時,臉“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于是乎這是兩個家族的對決。這樣輸給嬸嬸,他心有不甘。特別是在前一時刻,呂玉仙很輕易地就評論脫口家族中的成員。郭新盛:
“像誰不像誰的主要取決于血脈的傳承,這個問題我們就不去討論。只是剛才嬸嬸說話,不能一竿子就打死一大遍……”
賈杰敏內心之中很是希望能聽到她真正血脈傳承的根基,但話卻給繞開了。她失望著還沒懊惱開,呂玉仙就插進話說:
“什么叫我‘一竿子就打死一大遍’?”
郭新盛:“您剛才說,我叔叔家沒有好人,那我要問,我叔叔家怎么就沒出過好人了?我姑老爹不是曾經北伐?”
郭新盛不提便罷,一提,呂玉仙數落開來。從曾經的偷購糧本說到私自雕刻印章。賈中華黑臉白眼。呂玉仙勉強省略了盜領烤煙款后話。呂玉仙想想補充:
“要說參加北伐算好事,那也只關他爺爺一個人的事。她爺爺過世后,家中不就只剩下她母子二人了?哪一個是好人?”
賈中華家里的事,呂玉仙無數次在張潔勤面前嘮叨提及。現在,她這樣分化而說。張潔勤不服氣了。張潔勤正色道:
“怎么‘只關他爺爺一個人的事了’?”
呂玉仙眼睛里掠過一縷譏諷:
“張書記,現在這個社會不是他一個人的事,還能關乎其他人?難道你還以為像曾經的王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么?”說著,她譏諷而笑。
張潔勤:“不是你的那個思維……”張潔勤才開口,呂玉仙頓收斂了臉上的輕視的笑意。她就是想聽聽他,還能將話靠哪里去說?
思維能力是賈中華命定的短版。賈中華緊張地注視。他很想聽到頌揚的話語,特別是出至于書記口中。
稍作停歇。張潔勤:
“我不是說,要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但是,他爺爺既然能走出家門去北伐,從某種程度上,就足夠說明,他奶奶的深明大義。否則,怎么能放家里的頂梁柱出去闖蕩?”
賈中華一聽,滿臉的陽光明媚。賈中華:
“就是!我怎么就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層呢!”
呂玉仙白了一句:
“你除了能想到釣魚喝酒,你還能想到什么?!”又轉過對張潔勤。呂玉仙:
“既然像你說的那樣,他奶奶是一位深明大義的人,那么,她怎么會偷我家的購糧本要去給他她的小兒子?”
又說:“說到底,她是自私自利。她的心里就只揣著她小兒子一人。原來老爺子去北伐,難說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不得已而為之。”
張潔勤臉色暗淡下來。又一口茶潤下。張潔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