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跟你說。”
汪文潔氣惱甩門而去。汪文清這才想起叫喚一塊晚飯。汪文潔頭不回匆匆下樓。
汪文清轉身要周泊景說清楚。周泊景卻說先炒菜吃飯再說。汪文清:
“不說清楚我吃不下飯。”
汪文清不再燒菜。周泊景略為生氣。周泊景:
“少管別人屋里的閑事。”
汪文清:“什么別人屋里?她可是我媽——你岳母。”
周泊景:“岳母又怎么樣?你們姊妹還小時,她便扔下你們去找男人,她管過你們嗎?”
汪文清忽然來氣了。一把將茶幾上的報紙揉一團砸在周泊景胸前。汪文清:
“你說的這還叫人話嗎?她生養了我們,不管她是否稱職,她都是我們的母親。你是我丈夫不敢針對佐國強說明你窩囊,老子去管。”說著,三把兩把扯下圍腰扔茶幾上。周泊景一把拽住手腕。汪文清掙扎。周泊景猛然甩手。慣性作用。汪文清側撲沙發。
提高聲音。周泊景:
“你聽清楚我說的后果你再出門,我絕不再阻攔你。”
汪文清滿眼鄙視。
周泊景:“剛才我便詢問你過去大打出手之后呢?你說你媽可能離開佐國強?尚若離不開回去豈不面臨更嚴重的暴力?”
又說:“你做事一點不過腦子一點不計后果。”
汪文清高仰頭腦。汪文清:
“難道我媽就這樣讓他白白毆打一頓?”
周泊景:“難道你不認為對于那個‘***’來說,不毆打便不是他——佐國強了?”
又說:“我們后家要出手,再叫喚汪文冰一道過去,理論不通哪怕真動手后,只要你媽不愿意再過那樣的日子選擇離婚出來,我們才能算真正的拯救了她。否則,只要她繼續呆在那個屋里,我們怎樣對待佐國強,之后他便怎樣加倍在你媽身上給找補回去。”
汪文清坐正。汪文清:
“按照你的說辭,那我們可是就不管了?”
沙發另側。周泊景:
“你想想你要管出什么局面達到什么目的?”
又說:“你可能主宰她迫使她離婚?”
汪文清瞥眼不滿。汪文清:
“怎么可能?即便她愿意聽從我們的話,佐國強也不可能放過她。如果他能放過,她也不至于跟他走到今天了。”
又說:“他可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你不是不知道。”
周泊景:“正因為知道,我們方要考慮周全。不能感情用事。”
汪文清:“我說不過你,總是你有道理,你有文化。”說著,仰身后靠。
哀怨。激動。憤怒。泄氣。癱軟。汪文清急速地完成了這情緒變化。在簡單的認知里,汪文清知道周泊景膽小怕事,但這怕事的背后卻牽動著如此多的彎彎繞。盡管周泊景的話有些道理,但汪文清還是非常懊惱。
雙臂摟抱后腦勺。水汪汪眼睛直勾勾望向天花板。嘴唇微撅。周泊景忽然動了心思。周泊景挪動身子過去。汪文清莫名冷眼。周泊景一抱而起鉤腳合門。
冰火兩重天。汪文清還不能轉變情緒。汪文清:
“你要干什么?”
周泊景急奔臥室。周泊景:
“你說,我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