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每人便是支付了一毛八分,三個人便是五毛四分,再加小兒吃了四分的冰棍這才五毛八,卻憑空少了兩分,大家下去后幫他們找找這兩分錢到底去了哪里?”
雖然賈杰敏的思維暫時從梁少國帶來巧思奇妙的思路中脫離出來了,但歸根到底還是孤獨的。放學后沒有同學一道跟她同走,她似乎感覺到她的心靈依然在空曠的原野游蕩,同學們是一類,而她卻是另類的游靈。
年底,又一次迎來了靖城招工。胡麗琴進了絲綢廠。下班后,便就近住到了任曉軍家。
劉原老師取消了補課,賈杰敏似乎又多了些休息時間。禮拜天,她不時到胡麗琴家。她很想了解參加工作后的社會生活。但,她每每落空。
汪文玉同徐西蓮卻進了縣建筑隊提沙灰。其實,汪文玉填寫志愿表時并沒有報建筑隊。可是,通知下來便被憑空招錄。汪文玉懷疑是徐西蓮搗鬼替她報名。建筑隊在當下難以招工,因放寬條件無需考試只需填寫表格即可。盡管如此,放寬條件還是無人問津。對此,靖城招工有硬性規定:
如果填寫人被單位招錄而不去報到,招工辦便取消連續三年的報考資格。而此際的招工,除了這類鄉鎮單位不需要具有待業工齡外,余下的國營單位招錄則規定待業青年具有待業工齡。
汪文玉不去建筑公司報道,這就意味著三年不能報考。汪文玉不得不去。
汪文玉最后一天報到。
一只輪胎皮的沙灰桶高過膝蓋。汪文玉如同蝸牛兩側晃悠而提。半桶沙灰。過于耗時。師父嚴小狗罵罵咧咧常常以“電報雞”數落開來。汪文玉再到賈家,訴至委屈蘊含淚水越發痛恨起徐西蓮。賈杰敏說沒有證據不能怪罪。汪文玉指出質問她卻也不承認。賈杰敏讓汪文玉融洽師徒關系才是出路。
之后,汪文玉神采飛揚道出嚴小狗態度之轉變。
原來,嚴小狗小舅子楊駿進入供銷社工作,卻被分配至距離靖城四十公里外的紅旗購銷店。老大難。嚴小狗介紹。二人確定了戀愛關系。汪文玉正式入住楊駿屋里。
鄧艷芬依然在游玩中上學。賈杰敏缺席。鄧艷芬走近了蘇曉雯。鄧艷芬再進賈家,道出陳墨痕委托轉告已去往山東油田工作,沒有機會道別。少了外界朋友,賈杰敏以為她能收心投入學習。鄧艷芬懼怕乏味的數理化。鄧艷芬喜形于色蘇曉雯帶領開拓更大的社交圈子。
孟霞麗的母親在舊時唱戲出生。夢霞麗姐弟九人,四人進入靖城京劇團、滇劇團工作。特別是九妹氣質不凡,引領時尚,團里人送外號“妖怪”。長時間傳播,便省略直呼“九怪”。以此類推,孟霞麗排行第四,即為“四怪”。
蘇曉雯談及母系家族兩眼發亮一片霞光。仿佛“怪”成為了一種不同尋常的特殊封獎。鄧艷芬無疑很羨慕。邀約賈杰敏一同前往。賈杰敏并不想出門。鄧艷芬只說去見識“九怪”。賈杰敏疑惑詢問何為“九怪”。蘇曉雯神秘笑道:
“你去便認識了。”
原來,“九怪”不過是蘇曉雯的小姨。非常妖嬈。“九怪”詢問現在“四怪”干什么。蘇曉雯回答依然在洗衣組工作。“嘖、嘖、嘖……!”三聲朱唇啟玉齒。只說,早讓她別干,丟臉。賈杰敏壓縮自卑。
蘇曉雯的家正是安居在小油庫旁的平房中。賈杰敏去到父親家,蘇曉雯開始過來串門。賈杰敏也好奇“四怪”的妖嬈。陪同去往。
蘇家男主人蘇壩是一位修理工。孟霞麗雖是家屬卻不正眼打量。蘇壩一身油污衣在廚房不斷忙碌。蘇曉雯進屋交代“九怪”言談。里間,“四怪”鼻腔“哼!”聲。四怪:
“不洗衣服還能干嘛?她以為是過去,坐在屋里便有人追捧有人送白米送白面?”
里間。傳出付華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