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再二又再三,世上有這么巧合的事情?要么蘇立言能未卜先知,神機妙算。要么,圣教里邊有內奸,反正我孟亭侯是不可能是內奸的。
來到一處宅院外,推開門,大踏步走進去,看到屋門緊閉,里邊有人在議論什么。孟亭侯眉頭一挑,抬腿踹了下去,哐當一聲,屋門應聲而開,里邊的人也被嚇了一跳。
袁囚憶眉頭皺的緊緊的,看清楚來人后,他臉色好看了一些,“老孟?你沒事就太好了,袁某還一直擔心你出事兒了呢。”
“袁老大,你放心,孟某人還沒那么容易死。不過有些人,老子說啥也要剁了他!”孟亭侯提著鬼頭刀,大踏步朝著袁囚憶旁邊的高凌山沖去,舉起鬼頭刀,二話不說,揮刀便砍。孟亭侯刀法出神入化,臂力驚人,單論刀法,就算是高凌山也不敢說能勝過孟亭侯。
高凌山也不是普通角色,當孟亭侯走過來時,他就覺得氣氛不對勁兒,所以,鬼頭刀一舉起來,他本能往后躲去。高凌山躲了過去,可身后的凳子就沒那么好運了,一刀下去,凳子被看成了好幾塊。彈了彈臉上的木屑,高凌山不禁有些后怕,孟亭侯這狗東西一點收刀的意思都沒有,這真是想要他高某人的命啊。
“孟亭侯,你瘋了不成?”高凌山抄起刀,就要跟孟亭侯拼命。孟亭侯摸摸鼻子,一臉冷笑,“瘋了?我看你才是瘋了,當初兵仗局出事兒的時候,老子就覺得你這狗東西吃里扒外。可沒人信,那么這次呢?平日里,你老想著去接貨,誰跟你搶,你跟誰急,這次我一說去,你立馬就讓給了我。我當時就覺得納悶,哼,敢情你早知道要出事兒啊。”
“......”高凌山臉都黑了,他很想辯解,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之前幾次接貨,確實都是他高某人搶著去的。這次,孟亭侯卻非要去。
高凌山想著,因為兵仗局之事,二人關系有點僵,既然孟亭侯想去,就讓給他吧,也好修復下雙方的關系。而且,高凌山也想借著空閑,出去找點食吃。都一個多月沒活動下了,胯下小兄弟都不知道溫柔鄉是什么滋味兒了。自己一片好心,可特么誰知道會出事兒啊,誰能想到蘇立言會大半夜跑到碼頭玩剿匪。
“老孟,你先住手,聽我說啊,高某是真不知道蘇立言的事情,高某要有心想害你,也不會等到現在啊!”
“啊呸,平日里,你想害老子,也得有那個本事兒啊,你那點花樣,老子閉著眼都能看出來。你就是拿老子沒辦法,這才想借蘇立言之手除掉我。哼,你休要狡辯,站好了別動,老子砍死你,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可憐那個會跑兄弟,到死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孟亭侯虎目含淚,神情憤怒。
高凌山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你......老孟,你怎么就不信我呢?高某人可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我會跟朝廷同流合污?”
“呸,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蘇立言會出現在碼頭上,還出現的那么巧?蘇立言早不去晚不去,孟某人去碼頭的時候,他就到了。你解釋一下,你只要把這事解釋清楚了,老子就不追究了!”
“.......”高凌山一臉懵逼,我怎么解釋?我們到現在也在琢磨這事兒呢。蘇立言也真是的,老是跳出來搞幺蛾子。
袁囚憶想勸,可又不知道該怎么勸,這件事實在是太詭異了,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要說蘇立言有內線,那內線若是連這等機密消息都傳了出去,那蘇立言不該去碼頭,而是該來這個宅院剿匪啊。一口氣,圍殺圣教三大頭目,這是多大的功勞?可偏偏,蘇立言去的是碼頭。要說沒內線,蘇立言又能準確出現在碼頭,這可真是.....
就在三人對峙,氣氛緊張的時候,一名男子闖了進來,他急急忙忙的說道:“袁先生,蘇立言突然發難,當堂就把齊木刺死了。”
男子將按察司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袁囚憶聽完男子的話,仔細想了想,終于露出了一絲苦笑。坐在椅子里,袁囚憶用力敲了敲額頭,“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不要鬧了,哎,這次完全是巧合,都是誤會。蘇立言根本不是沖我們來的,他是沖著齊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