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著齊木去的?”孟亭侯有點不信,就連高凌山也表示懷疑。蘇立言要搞齊木,順便把圣教也折騰了一把,要不要這么巧?
“不錯,就是沖著齊木去的。蘇立言初來杭州,根基太淺,他深知斗不過浙江官場勢力,所以才另辟蹊徑。不能在官場收攏人心,那他就先從下邊積攢人心,而齊木,就是蘇立言收攬人心的最佳工具。整個杭州城,要說作惡多端,勢力又不是太強,又能夠舍掉的棋子,也就只有齊木了。”
孟亭侯有些不服的哼了哼,“李星翰、趙湖翁不也一樣么?”
“不一樣!李星翰經營的是鏢局,平日從來不生事端,做的是正經買賣,想抓李星翰的把柄,并不容易。至于趙湖翁,他可是海椒幫老大,海椒幫勢力遍布浙東,還牽涉到各大鹽場,也不能輕易動趙湖翁。算了算去,也只有齊木最合適,這齊木在杭州可是人所共知,其人作惡多端,偏偏,他對于家來說,并不是太重要。齊木能做的事情,其他人也能做,少了齊木,于家可以短期內扶持別的棋子”說到此處,袁囚憶沉吟了一下,“不過,現在于承澤估計有些后悔了,他本來還以為蘇立言針對齊木,只是要報當日的仇呢。沒想到啊,蘇立言居然利用齊木,收了杭州百姓的民心。于家用齊木毀民心,蘇立言用其收民心,高下立判啊!”
“真是沖著齊木去的?那我們冤不冤?冤不冤?”
聽到孟亭侯的怒吼聲,袁囚憶忍不住抽搐了下。冤,當然冤了,可這事兒誰能想到啊,只能說,蘇立言的運氣真他娘滴好。怪不得當初東泰護法陳暉一直說蘇立言就是圣教的克星,在對付圣教這件事兒上,蘇立言不光能力出眾,還是位氣運之子。從祥符到南京,再到杭州,只要牽涉到蘇立言,運氣就從來沒站在圣教這邊過。
........
布政使司,此時,布政使閩中元、都指揮使于承澤、運鹽使方東離、鎮守太監王康,三個半封疆大吏集聚一堂。三位大人物的臉色都挺難看的,因為,他們都知道被人當猴耍了。
于承澤冷著臉,咬牙切齒道:“蘇立言這個家伙太狡詐了,我們都以為他只是想報復下齊木而已,沒曾想,他竟然利用齊木,收了杭州百姓的心。”
方東離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當了兩年多運鹽使,也沒享受下萬民擁戴的滋味兒,蘇立言倒好,來杭州沒多久,變成了浙江第一大好官。
當然,沒人說蘇立言是清官,但大家都說他是好官。
這群愚民,被人吊著鼻子走,還在為別人吶喊助威,這也太氣人了。
“諸位莫惱,看來有必要給蘇立言找點事情做了,否則,這小子不知道能折騰出多少事來呢!”閩中元撫著胡須,微微一笑。
于承澤有些好奇的看向閩中元,“閔大人,你有何妙計?若是顏棗和陶甑,就別提了,這倆家伙根本不是蘇立言的對手。”
閩中元不急不忙,壓低身子,輕輕說出三個字:“新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