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偷丟下后,蘇瞻帶著人慢悠悠的離開了碼頭。今天可真夠倒霉的,出門沒看黃歷啊。沒走出多遠,就聽到身后傳來小偷凄慘的求饒聲,想來贏小姐把所有火氣都撒在小偷身上了。
贏漫文并沒有親自動手,她站在高處,望著蘇瞻等人的背影,“蘇瞻?有趣的男人。連中三元么?豈不是大明朝最有才華的人了?”
“......”修如峰聽到贏漫文的話,后背就有些發僵。贏小姐,你這么快就轉移目標了么?要不要這么真實?這也太刺激人了。
離開碼頭后,蘇瞻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眉頭皺的緊緊地,“那位贏小姐的身份查出來了么?”
“已經查出來了,此女叫贏漫文,乃是青田城贏家土司贏凱的孫女。贏家子嗣繁多,但嫡系所出就只有這一個孫女,所以贏家老爺子對這個孫女疼愛有加!”
“贏凱的孫女?還真是巧啊,呵呵,新月山那邊形勢微妙,贏漫文還敢跑到溫州城折騰,她就不怕出點事兒?”
“誰知道呢?反正據我們打聽,這位贏小姐性格多變,行事毫無道理可言。三弟,咱們要不要把贏漫文握在手中,有這位大小姐在,咱們也能多點籌碼!”
蘇瞻仔細思考起來,若是真能把贏漫文握在手中,倒真是一個好籌碼。可這事兒若處理不好,握在手中的就不是籌碼,而是一顆炸雷了。自己在浙江一帶,屬于外來戶,實力還是太弱小了,對于這些浙江土霸王,還是少招惹為妙。
“派人盯著點吧,總之,別得罪贏家,如果贏漫文遇到麻煩,能幫就幫!”
“嗯,一切聽你的!”鐵虎倒是沒有多說什么,他還是很相信蘇瞻的判斷力的。
在碼頭上逛了一圈后,蘇瞻便安心住在行館內,沒事看看書,再看縈袖耍耍劍舞。總之,蘇公子的日子過得老清閑了。溫州府一幫子官員都想罵娘了,知道你蘇大人不著急,可你也太不著急了吧?你明目張膽的躲在行館過清閑日子,其他人卻要天天頂著壓力。
最近溫州知府榮艾病倒了,也不知道是真病倒了還是假病倒了,反正榮知府將所有的事務交給了通判陳偉林和同知趙新遠。榮知府在后衙養病,沒什么要緊事,千萬別打擾。
瓷器的案子毫無進展,溫州商人每天都跑到衙門施壓,商人們急,溫州官員也急。趙新遠最后被逼的沒辦法了,只好派人來到衙外說了一番話,“此案已經由杭州來的副按察使蘇大人接手,諸位若是有什么事情,請去找蘇大人啊。”
溫州衙門推皮球推得很漂亮,但蘇大人是那種甘愿背鍋的人么?
商人們跑到行館外邊鬧騰,蘇瞻來到外邊,語重心長的說道:“諸位,本官初來溫州,你們要給本官時間啊。你們應該知道,杭州距離溫州有多遠,本官在此地什么都不熟悉,府衙那邊又不能提供幫助,迅速破案,怎么可能?”
商人們一聽,是這個道理啊,人家蘇大人從杭州來到溫州,是來幫忙的,現在把所有責任甩給人家,也不合適啊。
于是乎,一幫子商人又去知府衙門鬧騰了!
趙新遠和陳偉林等人愁眉不展,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位蘇大人了,這位蘇大人,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