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廬陵扭過頭,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懂個屁,老子可是聽說過的,現在海上到處有礦呢,那幫子佛郎機人劃著船到處搶礦。海運司以后肯定要出海的,佛郎機人都能搶,憑我大明朝的能耐,還不能搶了?你這個蠢貨,趕緊去干活,要是四個月內刮不干凈礦,老夫打死你!”
“.......”
可憐的徒弟苦著臉走了,心中無限委屈,師傅,不帶你這樣的啊。
蘇大人今天很高興,拉著蕭綺月的纖纖玉手,繞著新月山走來走去的。蕭綺月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垮著臉攤在石頭上不動彈了,“公子爺,你到底想干嘛?離開那座金礦后,你就帶著我們滿山轉悠,你是打獵呢,還是看石頭呢?”
蘇大人抬著腳丫子,腳后跟在石子堆里蹭來蹭去的,“那個嘛,就是想看看山上有沒有其他金礦嘛,你們也是知道的,海運司初建,真的好缺錢。”
聽聞此言,蕭綺月等人差點沒暈過去。縈袖寒著臉,哭笑不得的喘著粗氣,“公子,你要找礦,直接讓祝老頭他們找啊。”
“這不是想看看本公子的運氣有多好嘛,哎,看來運氣這個東西還是挺不靠譜的,好了,休息會兒咱們就下山吧,還得趕回溫州過年呢!”
蕭綺月歪著嘴,心中暗自苦笑,合著你還知道要回溫州過年呢。蕭綺月借口腳腕疼,說什么也不走了,蘇大人只好背著她下山。
來到山下,蘇瞻搖頭晃腦的,“我怎么總覺得自己忘了點事情?可又想不起來,挺奇怪的!”
縈袖覺得莫名其妙的,你記不起來的事情看我干嘛,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此時,百里外的杭州城內,正上演著一幕暴躁好戲,一向冷靜沉著的袁囚憶,就像瘋狗一樣砸著眼前的鍋碗瓢盆。總之,一切可以砸的東西,除了人和房子,所有的東西全部被袁囚憶拆了。
“誰能告訴我,李家為什么會突然殺了我們的人?”
高凌山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勸,任由袁囚憶發泄著怒火。此事來的太過突然了,一點準備都沒有。李家那邊突下殺手,好多圣教弟子稀里糊涂的成了刀下鬼,自圣教成立以來,還從來沒吃過這樣的糊涂虧。
“袁老大,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話音未落,一名黑衣男子快步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