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高凌山沖著報信的黑衣男子吼道:“還愣著干嘛,在瓦格寨壞事兒的人到底是誰?”高凌山此時恨透了那個家伙,要不是這家伙,景寧的形勢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袁囚憶同樣很生氣,他現在有點理解李暲為什么會對圣教子弟痛下殺手了。人家李暲派人去偷襲瓦格寨,結果碰到了圣教的人,然后,李家的兵馬吃了個癟。李暲會怎么想?肯定覺得被別人當猴耍了,李暲能不生氣么?這個人到底是誰,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那人是.....是孟亭侯孟頭領......”
“什么?”高凌山和袁囚憶再次吃了一驚,高凌山咧著大嘴,一臉的苦澀。呵呵,怪不得李暲發這么大火,直接動刀子宰人,人家李暲跟圣教商量好了,偷襲瓦格寨,結果圣教的大殺手從瓦格寨蹦了出來,還把葛多巴的親信給弄死了。哦,一邊跟我商量著偷襲瓦格寨,一邊派人進瓦格寨給我制造麻煩,你們把我李暲當傻子了?孟亭侯啊孟亭侯,你特么怎么會出現在瓦格寨?
無論怎么想,高凌山也想不出有任何理由能讓孟亭侯出現在瓦格寨。就在高凌山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黑衣男子面露難色,似乎有什么話想說。旁邊的袁囚憶皺著眉頭,沉聲道:“還有什么事兒?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這個......探子回報,孟頭領是跟蘇立言一起被抓進瓦格寨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孟頭領毫發無損的離開了瓦格寨,據葛多巴活下來的親信說,孟頭領是.....是被蘇立言放出來的......”
袁囚憶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臉色變得難看至極。房間里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高凌山和兩個黑衣男子大氣都不敢喘。剛才那番話意味著什么,誰都明白,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就說明孟亭侯已經成了叛徒,如此一來,以前圣教的計劃屢遭蘇立言破壞,也就可以解釋的通了。圣教所有的計劃,幾乎都沒刻意避諱孟亭侯,他若是想通風報信,那可真的太簡單了。
不,不可能,在袁囚憶心里,高凌山和孟亭侯是一樣的,他們是不可能背叛圣教的,準確的說,是不會背叛他袁囚憶。高凌山和孟亭侯跟風自憐等人不一樣,是可以無條件信任的。可現在得到的消息,讓袁囚憶的心變得狂躁不安,有一種被人背叛的感覺。良久之后,才響起袁囚憶低沉的聲音,“查,給我查,我要知道孟亭侯在什么地方。”
高凌山點點頭,迅速離開了房間,來到外邊才敢大口的喘喘氣。兩個黑衣男子并沒有急著離開,高凌山神色嚴肅的問道:“告訴老子,剛才的消息有多大把握?”
報信的黑衣男子咬著嘴唇,苦著臉說道:“**不離十,送回來的消息都是經過確認過的,如果所料不差,孟頭領現在應該還在峨樂山。”
“那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去查,老子要十分確定的消息!”高凌山揮揮手,就像趕蒼蠅一樣趕走了兩個黑衣男子。高凌山的心情很糟糕,雖然他跟孟亭侯的關系很差勁,兩個人一見面就恨不得動手,但他從來沒懷疑過孟亭侯,倒是孟亭侯老是懷疑他高某人是叛徒。
“孟亭侯啊孟亭侯,你他娘滴到底要干嘛?”高凌山仰頭看了看天空,圣教對叛徒的懲罰是很嚴厲的,一旦確認孟亭侯反水,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干掉孟亭侯的。
峨樂山孟屏寨,一回到寨子,蘇瞻就坐在屋里烤起了火,他皺著眉頭,還在想著事情。明明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事情,可就是想不起來,那種感覺太熬人了。
蕭綺月暖暖手,伸出五指在蘇瞻眼前晃了晃,“你呀想不起來就先別想了唄,八成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若是重要的事情的話,也不會忘在一邊。”
“那倒是......哈哈,拿下新月山,還有了近萬戰斗力彪悍的兵員,總算可以松一口氣了,這個年能睡個安穩覺嘍!”枕著蕭綺月的腿,聞著女子淡淡幽香,蘇公子舒服的瞇起了眼睛。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只可惜,溫州這邊還有一攤子事,肯定是沒法回杭州城跟大小姐一起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