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享受著美女溫存,寨子某一個陰冷潮濕的房間里,某位壯漢卻是一臉菜色。男子被綁縛手腳,吊在半空中,偏偏破屋子到處漏風,小風吹得嗖嗖的,整個人掛在繩子上晃來晃去的。
孟亭侯都要哭了,都在這里吊了四天了,要殺要剮倒是給句話啊,吊這里不管不問是怎么回事兒?蘇立言那個王八蛋還挺有心的,在面前掛了塊臘肉和粗糧餅,餓了就直接動嘴吃。想著想著,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孟亭侯屁股一扭,倆腿一折騰,整個人往粗糧餅和臘肉那邊晃了晃,晃到位置后,嘴巴瞬間張開,在臘肉和餅上各自咬了一口。幾天時間,為了吃到東西,孟亭侯愣是練出一手牛哄哄的嘴上功夫。
蘇立言這個缺德玩意兒,你特么定時讓人送飯不行?非得這么玩,坑老子呢?孟亭侯覺得自己被人當猴耍了,要不是實在不想死,真特么想絕食而亡。
心里罵了半天,一股冷風吹進來,凍得孟亭侯縮了縮脖子。他實在受不了這種日子了,于是扯開嗓子,瞪著一雙牛眼怒吼道:“蘇立言,你他娘滴在不在?你要是在寨子里,給老子回句話,要打要殺隨你便,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你養的......哎......你他娘滴在不在......外邊有沒有人,有人的話進來跟老子說會兒話......”
砰地一聲,一名手持長刀的猛女推開了門,“你叫什么叫,顯得你嗓門大?你再叫喚,老娘把你面前的臘肉和餅子都拿走......”
“嘎!”孟亭侯的叫聲戛然而止,一雙牛眼盯著屋中猛女,表情有點可憐巴巴的。不帶你們這樣欺負人的,你們這是要把俺老孟活活憋成瘋子啊。
房間里,蘇瞻慢慢睜開了眼,他坐起身,將右手支在耳朵上,“咦,這是誰在瞎叫喚,聽上去好像是.....額,是孟亭侯,我就說忘了點事兒。哎,忙活起來,居然把孟亭侯給忘了。你們也真是的,寨子里關著這家伙,你們也不提醒本公子一下。”
蕭綺月可不知道孟亭侯的事情,她也是剛知道。縈袖和馮子珊同時翻了個白眼,縈袖蹙著眉頭悶悶不樂道:“公子,你這就錯怪婢子了,整天有忙不完的事情,婢子記著孟亭侯干嘛?他是死是活,婢子才不關心呢。”
揮揮手,蘇瞻趕緊帶著縈袖等人出了屋,很快就見到了一臉菜色的孟亭侯。一看到蘇瞻,孟亭侯立馬來了精神,身子一晃,嘴巴一張,就想咬人,縈袖眼疾手快,劍鞘一伸,孟亭侯狠狠地咬到了劍鞘,一時間隔得牙疼,眼淚都快出來了。
“孟亭侯,你老實點,蘇某這不是來看你了么?不管怎么說,咱們也算是共同戰斗過的同伴了,蘇某不會那么沒良心的。”
一看蘇公子滿臉的笑容,聲音如此和善,孟亭侯心里毛毛的,他一臉警惕的瞪了瞪眼,“蘇立言,你他娘滴到底想干嘛?有什么話直說,千萬別繞彎子,要殺要剮盡管來,老子等著呢。”
“喲喲喲,孟兄弟怎么還生氣了?蘇某不是說過么,不會殺你的,咱們共同戰斗過,我怎么會殺你?”轉過頭貼著縈袖的耳朵說了點話,隨后擺了擺手,一臉慨嘆道,“還不趕緊把孟兄弟放下來?”
孟亭侯徹底懵逼了,蘇立言,你到底要干嘛呀,你這個態度,孟某人有點適應不了啊。刀槍劍戟,哪怕是狗屎尿,孟亭侯都不會覺得意外,但蘇立言這個態度,可就真讓人摸不透了。
也就一刻鐘時間,縈袖拖著一只烤雞走了進來。孟亭侯已經吃了好幾天冷飯了,如今看到熱騰騰的烤雞,哪還忍得住,舔著舌頭吞了吞口水。將烤雞放到地上,縈袖往后退了幾步,“趕緊吃吧,這是公子特意給你的,你放心,沒放毒。真要殺你,還需要用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