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說狐媚兒這個女人太貪心呢!大喬想過繼一個兒子,放著自己親妹妹不找,難道找狐媚兒,這么簡單的道理,是個人都明白。可是狐媚兒就是不甘心,她絕對不會讓小喬的兒子過繼到大喬家里的。
那次談話過后沒幾天,狐媚兒又去了大喬家,并且親自做了一桌晚餐。大喬為人太過善良,見狐媚兒親手做飯,也不好拂了對方的好意,便陪著狐媚兒吃了一頓飯。就是這頓飯,要了大喬母女的命。
僅僅過了兩天,大喬便突然口鼻流血,一命嗚呼。玉貓兒一看大喬的死狀,明顯是中了毒,哪里能忍得住。響起之前吃的那頓飯,她就知道是狐媚兒在搞鬼。于是便去找狐媚兒理論,可無憑無據之下,讓狐媚兒的人趕了出來。
大喬剛死,小喬怕玉貓兒傷心之下做出什么傻事,便把玉貓兒接到了自己家中。可誰也沒想到,玉貓兒在小喬府上住了也就兩天,突然大叫一聲,口鼻流血,死狀與大喬一模一樣。小喬懷抱著玉貓兒,眼睜睜的看著玉貓兒死在自己懷中,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時玉貓兒吃的比較少,中毒不是太多,這才比大喬晚死幾天,但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去。大喬母女一死,貝清無主的產業便落到了狐媚兒手中。
本來今年宋貴就該迎娶玉貓兒的,可是心愛的女人卻被人毒死了,宋貴哪里忍得下這口氣,便踏上了自己的告狀之路。
聽了大喬和玉貓兒的故事,蘇瞻心里疑惑沒有減少,反而變得更多了。如果狐媚兒毒死了大喬母女,那么又是誰給了狐媚兒這個膽子,僅僅是因為貪婪?貪婪不代表傻,只要是思維正常的人,就應該知道毒死大喬母女是什么下場,她就這么有信心能夠逃脫律法的制裁?貝寧又為什么不管不問,最后還做主把貝清的產業給了二兒子貝戎,說是給貝戎,實際上就是送給了狐媚兒母子。
低頭想了想,蘇瞻抬起頭問道:“宋貴,本官問你,你一直揪著這個案子不放,處處碰壁,為何小喬沒有幫你?”
宋貴有些莫名的說道:“喬姨?她一直在暗中幫我啊,只是喬姨身為貝家的兒媳婦,不好明著鬧罷了,畢竟貝三公子不想看到這一幕。不過喬姨一直暗中調查的,而且不斷接濟學生。”
“原來如此”蘇瞻終于笑著點了點頭,這樣事情就正常點了。否則的話,就該懷疑小喬是不是冷血動物了。
蘇瞻單手支著下巴,仔細思索起來。這件案子著實有趣,想要破這個案子,需要解開兩個謎題。其一,假設大喬母女真的是狐媚兒殺的,那狐媚兒如此膽大妄為,倚仗的又是什么?其二,貝寧為什么把貝清的產業全都給了狐媚兒母子,貝戎和小喬卻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石大哥,讓我們的人暗中調查下狐媚兒這個女人,尤其是身世背景,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的。蘇某著實有些不信,若狐媚兒只是一個農家女子,貝寧會讓她進貝家的門?”
石克楠面帶疑惑的撓了撓頭,“不查狐媚兒殺人的證據么?”
“查那個做什么?就算查出狐媚兒真的殺了人,又有什么用?石大哥,你別忘了,蘇某是浙江副按察使,嚴格意義上來說,管不到這邊的案子。而且,我們真正的目的是從這個案子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漏洞。如今我們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注視下,謹記一點,如果有人問起宋貴,就說宋貴仰慕本公子,特來找本公子討教科考經驗!總之,千萬別提案子的事情。”
蘇瞻也不是傻子,浙江副按察使,管著浙江一地刑名,但管不到蘇州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