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也許?他們就是人面獸心的畜生,冷血匪類,方大人,你這說話的語氣有點不對啊,怎么本官總覺得你好像要包庇這些畜生呢?”
“本官.....蘇大人,你可不能瞎說”方東離皺著眉頭,不得不斬釘截鐵的說道,“蘇大人說得對,這些人就是畜生,就該千刀萬剮!”
說完這些話后,方東離心里暗罵自己幾句。我這是有病吧,明知道蘇立言那張嘴厲害得很,還非得湊上來找不自在。現在倒好,沒惡心到蘇立言,倒讓蘇立言惡心的夠嗆。這種當著眾人的面破口大罵,罵的還是自己,如此場面,想都不敢想啊。
很快,方東離灰溜溜的回到了閩中元等人身旁。看到方東離臉上的神色難看至極,閩中元無聲地嘆了口氣。方東離也是心里憋著一口怨氣啊,他一直想報當初被氣暈過去的仇,可惜,蘇立言可不是什么善茬,像蘇立言這樣的貨色,他氣暈別人很容易,可想氣暈他,那就太難了。
于承澤小聲安慰道:“方大人,你又何必跟蘇立言置氣呢?他現在也只能過過嘴癮了,東邊的事情不解決,一件件案子鬧騰起來,最后都得壓到按察司去,到時候有他哭的時候。問題出在自己的鹽場,他該怎么辦?”
聽了于承澤的話,方東離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蘇瞻的后背,如果眼神能殺人,蘇大人已經被方東離的怨念殺死幾百遍了。
巳時,遠方萬里無云,一艘巨型帆船踏著平靜的海波,緩緩駛來。看到這艘船后,蘇瞻精神一振,立刻邁步向前,與此同時,早已經等在岸邊的士紳權貴們發出震天般的歡呼聲。
王金寶挺直的站立在船頭上,在他旁邊還真著一位絕代妖姬。
女人很美,有一種說不出的妖艷,幽藍的碧空下,傲立于大海之上,更有一種說不清的韻味。可惜,蘇瞻此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帆船上,根本沒留意這個女人,不過,相良奈央的一雙美目卻從來沒離開過蘇瞻。
船沒有靠岸前,相良奈央一直在想象著那個男人的樣子,年過半百的老頭?一無所長的紈绔?
當真正看到蘇瞻的樣子后,心中買來有的涌起一股幸福感,老天爺對她還是不錯的。
第一次返航,蘇瞻等人激動,王金寶更激動,船剛停穩,他便踩著木板跑了下去。三兩步來到蘇瞻面前,拱手揚聲道:“卑職參加蘇大人,皇家艦隊出航九州島,不辱使命,此次尋得三十多萬兩黃金,不日后,九州金礦還會產出更多金子。”
王金寶的聲音很大,表面上是說給蘇瞻聽的,實際上是說給所有士紳權貴聽的。權貴們聽到三十萬兩黃金后,兩只眼睛立馬放出了光,這才多久,就搶了.....哦不,是采回來三十多萬兩黃金,這特么來錢也太快了。這還是第一次試驗性出海,以后大規模出海后,那豈不是要......
一想到這里,士紳權貴們就激動壞了,心中直呼入股海運司的決定絕對是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海貿,當真是暴利啊......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沒人在乎海運司是怎么得到金子的,更沒人在意船上是不是多了幾百個日本女人,最重要的是,海運司錢途無限,幸福滿滿,這就夠了。
閩中元等人站在人群前方,聽著一陣陣歡呼聲,心中五味雜陳。一出海就弄來三十多萬兩黃金,誰聽了不眼紅啊,可惜,這錢跟他們沒關系。
海貿啊海貿,沒享受過大海利益的人,是永遠不會知道其中的暴利的。以前只是貨物買賣,現在蘇立言的皇家艦隊直接是生搶,更是將利益擴大到一種無法想象的程度。閩中元有些后悔,以前自己怎么沒想到開海呢,光想著走私了,若是把船舶司經營起來,搞起艦隊海航來,賺的絕對比走私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