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按察司,此時帶著點酒糟紅蘇公子頭大如斗的站在院子里,左右兩邊站著小王小八。自從酒宴回來后,蘇公子就發現后院屋門緊閉,自己想回房吧,結果門從里邊插死了。
房間里,妖媚無比的相良奈央垂著螓首站在桌子前,蕭綺月和張紫涵目不轉睛的打量著這個日本女人。這個相良奈央長得太勾魂了,此女之嫵媚,恐怕只有那個陸丹雪能與之相比了。
其實張紫涵也明白,相良奈央的事情怪不到蘇公子頭上,但她還是不會給蘇公子什么好臉色。有些事情必須讓姓蘇的明白,下邊的人孝敬你,那沒關系,但是什么東西能要,什么東西不能要,怎么要,那得聽她張紫涵的。在這一點上,蕭綺月是堅定地站在張紫涵這邊的。
如今姓蘇的已經有三個未婚妻了,張大小姐、蕭小姐、水東宋小姐,外邊還有個勾勾搭搭糾纏不休的風狐貍。要是再不立立規矩,搞不好蘇立言招惹的女人就可以組團蹴鞠了。
蘇倫和艾米分居左右,兩個金發大洋馬一人拿著一根槍,馮子珊手持長劍站在后方,而縈袖則手捧著兩張紙不斷讀著。相良奈央聽懂了其中的意思,這是要讓她做婢女啊。
婢女?這怎么成?自己聯姻皇家艦隊蘇大人,可是家族的決定,做婢女能有什么用?相良奈央很害怕,可她還是鼓足勇氣弱弱的說道:“奴是相良家大小姐,要做蘇大人的女人.....”
“住口,什么相良家大小姐,本姑娘還是丹麥公主呢!”蘇倫現在的官話說的非常溜,要不是金發碧眼,長相差異太大,根本聽不出她是個大洋馬。蘇倫老不開心了,我一個公主都老老實實當貼身婢女了,你一個不知道那旮旯里的相良家小姐,還端上架子了?
“公主?”相良奈央兩眼茫然,這個金發碧眼的婆娘還是個公主?哪國的公主跑到別的地方伺候人?
張紫涵抿嘴一笑,頗為贊賞瞥了蘇倫一眼,“蘇倫、艾米,以后這位相良家大小姐就交給你們了,好好教教她咱們大明朝的規矩,也讓她知道下這家里誰說了算!”
“......”
相良奈央徹底蒙圈了,家里誰說了算?不是蘇大人說了算么?就這樣,可憐的奈央子被兩位大洋馬帶走了,而站在院中看星星的蘇大人也被請進屋。蘇公子進了屋,也顧不上喝茶,趕緊舉手表態,神情堅定無比,“涵涵,你們放心,本公子不是那種濫情的男人,那個什么九州妖姬,我看都不多看一眼。”
一看蘇公子這模樣,張紫涵忍不住拿腳輕輕地提了一下,“你少裝模作樣的,哼,只要你少些花花心思就行,具體該怎么辦,本小姐自有定奪。你呀也別說的這么嚴重,什么看都不多看一眼?你就算看了,又能怎么樣,本小姐還能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這個王伯安,他最好別回來,否則的話.....”
張大小姐眼中寒芒閃爍,蘇公子不由得替王守仁捏了一把汗。伯安兄,這可不是我故意坑你,你說你干什么不好,非給我亂牽紅線,大小姐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張紫涵并不是不理解王守仁的苦衷,她生氣的是王守仁辦事前竟然商量都沒商量,自作主張,直接應下事情將相良奈央送到了浙江。王守仁跟蘇立言的關系是鐵,可這種涉及家事的事情,可不是蘇立言點頭就能行的,要是不讓王守仁知道些規矩,他還以為大小事情全都是蘇立言說了算呢。
大晚上,被兩位漂亮女人上了一課,第二天一大早,蘇瞻起了床便帶著人去了陳西村。與他同來的還有返航的王金寶,自從聽說軍械所弄出了新式火炮,王金寶整個人興奮地不行。周靖拖著胖乎乎的身子,一臉的不高興,“蘇大人,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有什么東西先往船上送,那什么新式火炮,怎么說也讓俺摸摸啊。”
“周胖子,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練兵,等以后出海的時候,有的是機會摸大炮。現在把火炮給你,你能干嘛,支著火炮在寧村所朝海里轟,練習怎么用大炮捕魚?”
“額,蘇大人,話不能這么說啊,要是能用大炮捕魚,這也是個本事啊!”周靖剛說完話,王金寶就沖他甩了一腳,“周胖子,你別墨跡了,好好的大炮,你拿去捕魚,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