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立言那叫有謀略么?那特么叫陰險狡詐,動不動就給別人挖坑,這叫謀略么?要說坑人耍陰謀,我劉瑾也不差啊?太子啊太子,你咋就看準蘇立言了呢?
劉瑾跟蘇瞻有過節,張侖心里一清二楚,懶得聽劉瑾多廢話,很快接過了話茬子,“三弟,你的話也不全對,人跟人不一樣,有運籌帷幄的,就得有沖鋒陷陣的。石將軍忠心可嘉,勇不可當,正適合做廖化先鋒!”
張侖的聲音可不小,再加上離得又近,這番話清清楚楚的落到了石文義耳朵里。石文義那叫一個郁悶,張小公爺,你這話是夸人呢還是損人呢?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我石文義咋就成廖化了?我石某人成不了帥才,合著連特么大將都算不上啊,我咋說也是錦衣衛鎮撫司真正的話事人啊。
幾個人漫無聊賴的打發著時間,馬蹄聲傳來,原來是凌凱峰從隊伍前方奔了過來。凌凱峰手持一封信,來到近前將信遞給了朱厚照,“殿下,這是蘇大人剛送來的信,要你親自拆閱。”
朱厚照雖然吊兒郎當的,實際上卻聰明的很。蘇瞻這個時候送來一封親筆信,顯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拆開信看了兩眼,朱厚照說道:“劉瑾,你去前邊傳令,隊伍轉道向東,從東面過白溝,不進霸州城了。”
“啊?殿下,路線是早就定好了的,沿途各地也早就準備好了接駕事宜,隨意改動行程,怕是大大的不妥啊!”
“能有什么不妥的?不讓他們接駕,他們還能死了不成?再者,進了城隊伍就要停下來,一耽擱就是一天時間,聽我的,改道!”朱厚照態度堅決,劉瑾也沒有辦法,只好讓石文義去傳令。
張侖可不像劉瑾,他湊近一些小聲問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
“嗯,信是大哥加急送來的,登州那邊接連出了怪事,登州知州以及同知相繼死去。估摸著,我們此去天津衛不會太順利,所以,一切小心為妙!”
張侖重重的點了點頭,“真的是蹊蹺,一個知州,一個同知,死的太蹊蹺了,難保不會出意外。那曹東亮的事情怎么安排?處置不當的話,六部那些人可就要借題發作了。”
“二哥,你去前邊盯著隊伍點,我去跟父皇和老公爺商量下!”
朱厚照和張侖各自分開,暫且不提,而此時待在登州一籌莫展的蘇瞻也接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信是剛剛被人放到驛館門口的,信封上沒有署名,只畫著一朵紅色的蓮花。
登州碼頭東面有一座小亭子,亭子年久失修,很少有人在此駐足。蘇瞻靠在亭子下,四處張望著,巳時將過,終于看到一名全身黑衫的女子緩緩走過來。
看到來人,蘇瞻趕緊舉起手打了個招呼,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哎呀,親愛的小糖糖,這里這里.....本公子還以為你不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