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前,放下包,展開懷抱摟住她“那是誰說讓我不用急著回來的”
一抱住她,鐘黎的眼淚便自發地往外涌,委屈勁也一下子上來了“你在外面打拼,我當然要假裝懂事一下嘛。”
陳嫂識趣地帶上門出去,給母女二人留下空間說話。
鐘黎抱著秦妍的腰,在她懷里蹭了蹭臉。
鐘黎從小就有籠絡人心的本事,誰都能被她哄得暈頭轉向,事事順著她。秦妍是唯一降得住她的人,也是她犯了錯唯一會怕的人。
所以在秦妍面前,她總是會老實兩分。成年之后,已經極少這樣同秦妍撒嬌了。
秦妍由她抱著,用手指輕輕順著她的長發。
“打拼什么,幫你小玉阿姨處理一點家務事。”
所謂的“家務事”,涉及財產遺產糾紛,要為死人爭奪利益,要和活人斗智斗勇,可一點都不容易。
鐘黎帶著鼻音感慨萬分“媽媽,你變堅強了,都會幫別人料理渣男了。”
“我在你眼里很脆弱”
鐘黎哼唧“只是柔弱不能自理罷了。”
秦妍“”
鐘黎摸到她身上光滑細膩質感極佳的綢制衣料,還看到她剛剛放下的包并不高調扎眼,很經典的黑金配色,但這牌子顯然不是一個普通家庭的消費水準。
再一瞥她手腕上清涼剔透的玻璃種,竟然還是滿綠色全翠,極品中的極品。
鐘黎想起三嬸嬸那套兩百塊的首飾,心想她媽媽可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呀。
她仔細端詳幾眼,怎么也不像是假貨。
鐘黎一面覺得果然這些昂貴的東西才襯得起她美麗的媽媽,一面沉痛地意識到,她勤勞樸實的媽媽竟然被資本主義腐蝕了。
她感到分外心痛“媽媽,我會努力把傅聞深的錢撬過來養你的,但在我成功之前,奢侈的壞習慣咱們得先忍一忍。”
秦妍“”
秦妍的生活習慣還真算不上奢侈,她既不熱衷首飾,也不追求名牌,除了一些正式場合,平日穿衣大多只講究舒適簡潔。
今日來回奔波,來醫院只簡單換了身衣服,并未著意打扮,連妝都沒化,首飾只戴了平常不離身的翡翠手鐲。
這鐲子是她結婚當日婆婆送的,珍貴是珍貴,對鐘家來說算不上什么。
她不需要,當然,也并不想要傅聞深的錢來養。
顯然聽別人轉述,遠沒有當面感受來得直接。
秦妍看到女兒萬分認真且斗志昂揚的樣子,不禁有些頭疼。
這兩日,鐘爺爺心情不大好。
他暗戳戳地告訴鐘黎,已經把她房間的家具整套換了新的,是她最喜歡的設計師品牌。還在隔壁騰出一個房間,把她的衣帽間連通過去,擴建了兩倍面積。
鐘黎似乎很感興趣“哇哦。”
鐘爺爺一看有戲,愈發努力“你不是喜歡嫌以前的影音室太小,我把頂樓東面整個都打通,給你改成影音室怎么樣”
鐘黎午睡剛醒來,陳嫂正幫她拿出門散步戴的遮陽帽,鐘黎困困地坐在床邊,思索半秒“我忘記我們家地址在哪了。”
鐘爺爺不假思索“清河路上。”
“我們家在清河路有一套這么大的房子”鐘黎的一邊眉毛挑起懷疑的弧度“爺爺,你是不是在吹牛。”
“”
鐘爺爺鎩羽而歸,傅聞深過來時,老爺子正坐在旁邊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