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會長察覺到氣氛的怪異,但沒能及時領悟,給梁芝遞了個眼色,讓她再大膽主動點,傅聞深這種人,你還等著屈尊降貴來遷就你嗎
傅聞深就在這時出聲“資金若是用在這種地方,君度會重新考慮是否與貴協會繼續后續的合作。”
李會長悚然一驚,頭頂登時就有汗往外冒“傅總您聽我說,大賽的資金絕對沒有挪用在其他地方,今天是我個人做東,招待各位,絕對不會動用贊助費。實不相瞞,這幾年協會老人走了不少,早就沒有以前的風光了,要不是請到君度加盟,這一屆的大賽能不能辦起來都是個問題。這次的發布會能舉辦得這么成功,也是傅總您和君度的功勞,我們協會上下都很感激”
傅聞深已經從紅木椅上起身,對他的恭維不置一詞。
路航無聲無息上前這是要走人的意思了。
李會長急忙想要攔住人“傅總”
蹲在地上的梁芝站起來,似乎想要上前“傅總,我”
就在這時,腳下不知被什么一絆,隨著一聲“呀”的驚呼,正正撞向傅聞深,一杯紅酒整個潑到他身上。
她自己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后退“對不起,我剛才沒站穩”
“你怎么搞的”李會長大驚失色,“還不趕緊給傅總擦擦”
梁芝趕忙從脖子上摘下佩戴的絲巾。
包房充斥著酒香與脂粉氣,發酵成混亂的味道,那條絲巾帶著一縷獨特的香風,朝傅聞深胸口按過去。
即將碰到之前,傅聞深抬臂,擋開了她的手。
梁芝抬眼看他,男人微垂的視線清醒冷然,仿佛銳利刀鋒,毫不費力地化開她暗藏的心機。
她一瞬有些慌了,被那眼神盯得無法直視,垂下眼盯著他胸口,一臉自責地咬了咬下唇,再次道歉“都是我的錯,我只是想和你解釋一下,沒想到我幫你把衣服清洗干凈,可以嗎”
傅聞深沒答,解開紐扣,將被紅酒浸濕的西裝脫下。
梁芝看著他舉手投足的風姿,那不僅僅是金錢的作用,是上流社會刻在血脈里的優雅矜貴。
她正要伸手去接,聽見傅聞深問“簽的哪家公司”
梁芝愣了愣,心口一跳,心跳的頻率隨之較快。
這是有戲的意思嗎
“恒睿影視。”她不禁有些緊張。
如果真的可以攀上這個男人,那
傅聞深目光淡漠地從她臉上移開“賬單會送到你的經紀公司。”
說完,將西服隨手丟給路航,嗓音冷淡而沒有溫度“拿去扔掉。”
“一個飯局。”
傅聞深手指按著鐘黎額頭,把她的腦袋從身上推開了些。
“哦。”鐘黎盯著他,“什么飯局”
“和鐘表協會的飯局。”傅聞深一派從容,絲毫心虛都不見,反問她“你很感興趣”
鐘黎也反問“我當然感興趣啊。都有人對我老公投懷送抱了,我不應該感興趣嗎”
“鼻子挺靈。”傅聞深說。
豈止鼻子,每個已婚女人都是潛在的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