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點頭哈腰,分外恭敬,當鐘黎提出昨晚在這里丟了很重要的東西,要查一下監控時,他稍作為難,便以請示總經理為由,請鐘黎在這里稍等。
出了門,跟在他身邊的小弟滿臉疑惑“齊經理,咱們的監控能調嗎”
齊經理道“每天都有人丟東西,誰都來調監控,生意還做不做了。”
會所又不是飯店,監控怎么可能輕易調給人看。
小弟更納悶了“那你還幫她請示總經理。”
“你要學的還多著呢。”齊經理拍了下他的頭,指揮“去,趕緊找到總經理,給傅總打通電話。”
鐘黎在休息室悠哉地喝茶,吳阿姨守在一旁,她從未踏足過這種地方,全程都不安地抓著手,生怕鐘黎真的叫什么鴨子過來。
等了十幾分鐘,齊經理去而復返,微笑著道“我們總經理說,您丟了東西是大事,務必要幫您找回來。鐘小姐,跟我來吧。”
會所監控室位于地下負一層,十分隱蔽的地方,齊經理帶路過去,與監控室的保安部負責人交談一陣,又親自在電話里向總經理確認一遍,那位體格魁梧的保安隊長才點頭,讓監控員把昨晚瑰月廳的監控視頻調取出來。
監控員正要播放,鐘黎說“等等。”
考慮過視頻內容很有可能十分香艷,鐘黎暫時不打算播放給別人欣賞,她拷貝一份備用就行了。
“可以麻煩你們回避一下嗎”
齊經理也不多問,爽快地帶著人離開,鐘黎獨自留在監控室,按下播放鍵,滑動鼠標,一點一點地把進度往后拉。
傅聞深昨晚在這里逗留的時間并不長,七點十二分他出現在包廂,到四十五分時離開,統共只待了半小時。
鐘黎看到那個弄臟他衣服的女人,勾引意圖很明顯,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她要找的人。
她把那半小時反復倍速播放了三遍,從頭至尾,沒有其他任何可疑女人出現。
她甚至又把視頻往前拖到六點,往后拖到八點,確定傅聞深沒有在其他時間段出現過。
所以昨天那個小妖精并不在
鐘黎簡直大失所望。
傅聞深竟然連送上門的美女都不要,是不是男人
他對那個白月光就這么專一
白忙活一場就算了,還發現渣男對別人情比金堅,她這趟來又不是來見證他們愛情的
氣死了。
鐘黎感覺自己兩只耳朵都在往外面噴火。
無功而返之后,鐘黎一整個下午心情都不太美麗。
因為滿腔義憤,做康復訓練時十分有力氣,壓根沒用ta哄勸。
傅聞深回來時,她已經洗過澡,坐在客廳沙發,兩條長腿架在茶幾邊上。
聽見開門聲扭頭看一眼,轉回去,把手里的雜志翻得嘩啦嘩啦響。
她沒搭理傅聞深,心里冷哼一聲,這渣男最近回來得倒挺早,也不怕他的心肝寶貝有意見
傅聞深進門,以往每天甜甜迎接他的“老公,你回來啦”并未如期出現。
他穿過客廳,從沙發后方經過,鐘黎好似沒看見,不像以前一樣和他搭話,也不看他,只有一顆冷若冰霜的后腦勺。
吳阿姨擺好餐具,小聲跟他說起下午的事“從那出來就老大不高興,回來之后也沒笑過。”
吳阿姨說起來還滿頭霧水“她昨天沒去過那,怎么會在那丟東西呢不知道到底丟了什么,我問她也不說,好像挺生氣的。”
傅聞深往客廳掃了眼。
女人是這世界上最難以捉摸的生物,喜怒不定,不能預測,鐘黎更是其中翹楚。
鐘黎手上的雜志翻完,換了一本新的來翻,嘩嘩嘩
吳阿姨詢問“要不您去問問,幫她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