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化就是不一樣,懟人還帶拐彎的。
鐘黎嘴角往下一撇,耷拉眼睛委屈巴巴地叫傅聞深“老公,他兇我。”
許奕舟頓時一臉吃到蒼蠅的表情“”
親耳聽到鐘黎如此理所當然地叫傅聞深老公,實在是種難以形容的感受。
還有這種吵架吵不過就找老公撐腰的小嬌妻行為,放在誰身上都很正常,但對著傅聞深,許奕舟雞皮疙瘩差點掉一層。
好在他好兄弟不是那種會被女人哄得暈頭轉向的人。
傅聞深看鐘黎一眼,沒什么表情地說“你可以兇回去。”
鐘黎墊著腳蹦過去,先瞄許奕舟一眼,然后用手遮住嘴巴,湊到傅聞深耳邊,說許奕舟剛好能聽到的悄悄話“他為什么挑撥我們的感情,他是暗戀我,還是暗戀你”
許奕舟仿佛吞下了一斤蒼蠅。
“我暗戀我自己行不行。”他端著酒杯走了。
他一走開,鐘黎便放開了傅聞深的胳膊。
這渣男,一點都不幫她,果然女人還是只能依靠自己,男人都靠不住。
桌子上泡著冰球的酒液很漂亮,她拿起杯子,小啜一口。
入口甘爽柔滑,氣息濃郁,有點香草味,過后又有柑橘回苦。
鐘黎挺喜歡這個味道,又慢慢品了幾口,一邊幽怨可憐地跟傅聞深說“你只向著你的好兄弟,都不向著我。”
傅聞深聲音聽不出多少情緒,看著她道“我應該怎么向著你。”
鐘黎不假思索“他說我壞話的時候,你要維護我。他兇我的時候,你要幫我兇回去。他和我吵架的時候,你要幫我,不幫他。”
“聞深哥,玩撲克嗎”一個小黃毛問。
“我要玩。”鐘黎把酒杯往傅聞深手里一塞,轉身回去。
翟耀跟許奕舟那坐了三個人,正要開局,鐘黎過來,低頭看看小黃毛。小黃毛很懂眼色,馬上站起來給她讓位置“姐,你玩吧。”
鐘黎說了聲謝謝,施施然坐下來,茶茶地詢問許奕舟“你不介意的吧。”
許奕舟皺了皺眉,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至于小心眼到跟一個女人計較,連牌都不能一起玩。
他沒說什么,默認了。
兩分鐘之后,他就后悔了這個草率的決定。
男人打撲克是競技游戲,許奕舟從小在牌桌上玩大的,論這個還真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今天他遇到了。
許奕舟這把起手牌不錯,他算牌也很厲害,扔出一個順子9、10、j、q、k,問“有人要嗎”時,已經很清楚,翟耀跟鐘黎手里都沒有能大過他的牌。
唯一的一個炸彈在他手上,他這副牌是必贏的牌面,翟耀一個程序員宅男不擅長撲克,鐘黎更不用說了,讓她三輪她都贏不了他。
出完順子的同時,許奕舟已經準備繼續出牌。
這時鐘黎說“等一下”
許奕舟有點意外地看過去,看著她一張一張地從手里往下拿牌3、4、5、6、7
他忍了忍,看在很多女生都不會撲克的份上,耐心跟她解釋“你沒一張比我大,拿什么壓我”
鐘黎瞥他一眼“我還沒出完呢。”
她又放下一張8。
然后看著許奕舟,理直氣壯道“我比你多一張。”
“”
許奕舟看看那張8,又抬頭看著她,愣是沒說出話來。
誰打撲克是比出的張數多的
傅聞深在這時走過來,坐到鐘黎身后,他掃了眼牌桌上的奇異畫面,什么也沒說。
看在兄弟的面子上,許奕舟忍了。
把四張a扔出去。
翟耀一看他手上只剩一張牌,知道勝負已定,已經基本放棄“過。”
鐘黎看看自己手里的牌,不慌不忙轉頭問翟耀“小王是不是在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