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那根毛問“這是什么”
對股票的討論停了,一幫人伸著脖子研究許奕舟手里的毛。
“什么東西”
“老傅你今天去哪了”
“這么白,難道是個白頭發的美女吧”
“滾蛋,你見過哪個女的沒事染白頭發。”
“看著像是貓毛吧。”
“可是老傅也沒養貓啊。”
眾說紛紜,傅聞深在他們的猜測中淡定地坐著。
“鐘黎的貓。”
貓到了換毛季,西西又是一只長毛貓,毛發茂密,毛量驚人,雖然吳阿姨每天在家里追著她除毛,依然抵擋不住四處飄飛的白色毛毛。
而這只老貓混跡人類社會十數年,熟練掌握徒爪開門、開柜子等神功,最近尤其喜歡往傅聞深房間里各處鉆,今天早晨就是從他衣柜里蹦出來的。
“那只獅子貓”許奕舟有點意外,拈著貓毛也沒丟掉,擱到中間的巖板上。
“都多少年了,還活著呢。”許奕舟唇角一扯,瞟著傅聞深說,“那你可算如愿了。”
傅聞深沒說話,若無其事喝了口水。
“什么貓啊”其他人好奇心被勾起來,追問。
“沒什么。”許奕舟又賣關子不說了。
話題重新被拉回去,聊了一陣,時間漸漸臨近六點。
有位已婚男士接到新婚妻子的電話,問他晚上回不回去吃飯,黏黏糊糊地半天才掛斷,抱歉地跟他們說太太在家等著,得回去了。
被其他人一通擠兌。
傅聞深的電話就是在這時響起的。
他手機擱在巖板上,就在那根貓毛旁邊不遠,伸手拿起時,許奕舟無意一掃,瞥見來電上“獅子貓”三個字。
許奕舟挑了下眉。
傅聞深接起電話,并未講多久,說的話不過寥寥五句,比起剛才那位的甜蜜電話粥,可以說是非常稀淡了。
他神色平穩,聲線冷靜,聽不出過多的情緒。
掛了電話,卻也要先走一步。
有人抗議“哎,他是家里有老婆等,老傅你著什么急啊。”
“你公司有事”
只有許奕舟離得近,剛才聽見了電話那一聲“老公,下雨了,你快來接我。”
傅聞深語氣稀松平常,仿佛在說一件平平無奇的公事“去接鐘黎。”
大家都對他和鐘黎的事諱莫如深,如今也不知道兩人是怎么個情況,傅聞深這性格,問也不方便問,聞言彼此交換一下眼神,沒一個人了解內情。
許奕舟倒是知道,但關于傅聞深的私事,他嘴一向挺嚴的。
只不過見鐘黎一通電話就能把人叫走,表情有點嫌棄“她不是有司機,還要你去接。”
他指著玻璃窗外“就這毛毛雨她是紙做的嗎,這么點雨都淋不得。”
傅聞深對他的意見絲毫沒有聽取的意思,起身取下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