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奕舟不知道為什么也跟著站起來“我跟你一道。正好我想去看看那只貓。”
好不容易聚起的局,就這么散了。
除了看貓,許奕舟還想看看那位大小姐到底是去了什么深山老林,專職司機還不夠使喚,非得傅聞深親自去接。
等司機將車停在一家美發沙龍前時,許奕舟面無表情,如果他是老天爺,此時此刻就無雨了。
“這離天阜灣有三百米嗎把貓扔出來都能自己找著回家的路。”
鐘黎今天到郝太太家吃椰子雞,順便跟她一起出來做頭發。
她頭發這段時間長長了些,只讓理發師簡單做了修剪,出來后跟進去前肉眼幾乎看不出差別。
外面小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鐘黎打電話叫傅聞深來接。
郝太太原本想一起等傅聞深來,打個招呼,但家里阿姨來電話,說先生出差回來了,她便先行回去了。
鐘黎站在店里窗邊的座位,實習的女孩給她上了一杯熱茶,還拿了幾種不同口味的餅干過來給她吃。
鐘黎在手機上關心孟迎對對她的新仆人是否滿意,一邊不時望一眼窗外,等傅聞深來接。
某個瞬間,店里好幾顆腦袋一起轉向窗外。
鐘黎跟著扭頭,看到傅聞深的車停在路旁。
雨幕灰蒙蒙的,一把黑色大傘展開,傘下男人一身黑色大衣,身材頎長挺拔,正抬步朝他們走來。
鐘黎放下精致的骨瓷茶杯起身,店員替她推開門。
她今天下午出來時還有太陽,裙子外面就只穿了件白色真絲緞面風衣,垂墜感極佳,但也極不抗風,一出門就感受到清涼雨絲里裹挾的寒氣。
傅聞深走到臺階前,將傘撐到她頭頂,對她離家這么近的距離還要喊人來接的行為沒有發表多余的意見。
“走吧。”
鐘黎伸了伸腳“我的鞋子不能沾水,你抱我過去。”
傅聞深垂眸瞥了眼,那是一雙淺米色的小羊皮底高跟鞋,按照她通常幾雙起步的鞋子采購單位,這雙看不出有任何值得特別珍惜的地方。
鐘黎伸手來接他手上的傘,手臂自發往他肩上一搭,嚷嚷著“好冷。”
這渣男一點都不心疼她,沒什么感情地說“冷就多穿點。”
傅聞深將她打橫抱起,朝路旁的車子走去。
傘有點重,鐘黎單手撐著,被風一吹,歪了一點。
雨絲斜掃到傅聞深肩上,在黑色大衣表面落下一層水珠,鐘黎手背上也落了點,她反手往傅聞深大衣上一蹭。
走到車旁,司機小跑過來為他們打開車門,鐘黎瞧見副駕上雙手環胸瞇起眼睛看著他們的許奕舟。
“你怎么在這”
許奕舟呵一聲“來看看鐘大小姐是什么精貴的紙做的,這點雨都得要人接。”
這人嘴這么欠,孟迎看上他什么了
鐘黎反問“怎么,你又嫉妒了”
可能聽多了,許奕舟對她這招免疫了,順著她話說“是啊,嫉妒死了,我怎么就沒有老傅這么好的運氣,碰上你這種麻煩精。”
鐘黎不屑地輕哼“那當然是因為你不配。”
許奕舟“”
他決定閉嘴,少跟這女人說話為妙。
得知許奕舟要來家里看貓,鐘黎筆直筆直的目光端詳他兩秒,忽然微微一笑“那我當然很歡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