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燒四十度,燒得人事不省,給你打電話,你冷漠地說在忙,叫我自己去醫院。我燒到昏迷了,是阿姨送我去醫院的。我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醫院里,期間你一次都沒來過,也沒有人來看我。我怕我媽媽擔心,都不敢告訴她。”
鐘黎說得自己都委屈起來“后來我才知道,那天那個女人也生病了,你是在陪她,她只是一個小感冒,發燒才三十七度八”
傅聞深“”
鐘黎凄凄慘慘的故事還沒結束“你還打算跟我離婚,和她雙宿雙飛,一分錢的撫養費都不想給我”
傅聞深神情微妙地聽著她的控訴。
這些莫須有的罪行,就連辯解都無處下手。
傅聞深動作輕柔地吻了吻她嘴唇“沒有這些事。”
“沒有嗎”鐘黎的眼神更加茫然了。
她坐在傅聞深腿上,被他掌住后頸,他的吻一次又一次落下,緩慢而溫柔。
“沒有別人。”
鐘黎整個人處在一種醉酒后遲鈍的茫然中,微微仰著頭,乖巧而順從地承受著這個比前幾次都要溫柔許多的吻。
這個吻是從如何變質的,她完全不清楚,腦袋一團迷蒙,回過神來時他的吻落去了別的地方。
她脖頸側面的痣,她敏感的耳根,還有肩帶滑落下來的肩膀。
她情不自禁仰起頭,吊燈光線有些刺目,生理淚水溢上來,她不由得瞇起眼。
手心里緊緊攥著傅聞深的衣服,黑色西裝被她抓得皺了,微涼的面料貼著皮膚。
傅聞深抱著她從沙發起身,鐘黎伏在他寬闊的肩頭,聞到他常用的剃須水的淡淡薄荷清香。
她被放到床上,床墊微微下陷一個凹度,傅聞深覆上來吻她,陰影把她籠罩住。
幽深靜謐的冬夜,也許是酒精作用,鐘黎心跳得異乎尋常的快。
她耽溺于傅聞深越來越深入的吻中,快要融化在他手掌的熱度下,骨頭微微發麻,全然陌生的感覺。
她整個腦袋都是昏的,身體完全交由他掌控,直到傅聞深半途忽而停下,將手從衣服下拿出來,她陷入一種戛然而止的迷茫。
傅聞深的氣息有些重,抵在她額頭停頓片刻,克制地從這場迷亂之中抽離出去。
鐘黎雙手留戀地去抱他,往他身上纏,聲音像攪了一罐蜜進去,軟綿綺膩地叫他,帶著天真而不自知的引誘“老公,你怎么不親我了”
傅聞深身上溫度灼人,心腸卻冷硬得很,手指插入她發絲間,無限繾綣地吻著她的唇瓣和臉頰,最后將她柔軟的手臂從身上摘下來,塞進被子里。
“睡吧。”
就像一頭狼,把到了嘴邊的獵物拿出來,用紙仔仔細細地包好,放進櫥柜里。
裹在被子里的鐘黎在困意作祟下昏昏沉沉地想,他一定是在外面吃飽了。
鐘黎早上醒來,身旁已經空了,一點余熱都不剩,傅聞深已經離開很久。
喝過酒身體容易乏力,她伸了伸懶腰,去浴室泡澡。
脫衣服時,在鏡子里看到自己腰上留下的幾個指印。
她皮膚白,又養得一身細皮嫩肉,傅聞深力氣稍重一點便留下了痕跡。
鐘黎想起昨晚稀里糊涂間發生的事,輕聲嘀咕一句“下手好狠。”
她躺在浴缸里,泡著精油,點著香薰,還沒從那股茫然的勁里徹底恢復過來。
她昨晚是真喝醉了,不然也不能把所有事都當著傅聞深的面禿嚕出來。
幸好只顧著罵他,沒提找了律師暗戳戳想分走他一半財產的事,不然讓他知道了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