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被傅聞深擦干抱上床,昏昏沉沉地在他懷里睡過去,然后半夜被餓醒了。
房間很暗,不曉得幾點鐘,她用手指戳了兩下傅聞深的胸口,他醒來,手臂本能地收緊,將她往懷里帶了帶。
“怎么了”他嗓音有些沙。
“餓。”鐘黎巴巴地說。
臥室燈亮起,鐘黎才看到時間凌晨三點。
傅聞深下床去廚房,開火給她煮了碗鮮蝦烏冬面,鐘黎坐在餐桌前面,捧著臉看著他有條不紊的沉穩背影,乖乖等候。
西西聞到蝦的香味,從她的舒適大吊床上跳下來,踱著剛睡醒的步子走過來,沖傅聞深喵了兩句,告訴他給自己也煮幾只,然后踩著鐘黎的腿跳上餐桌,一起等飯。
鐘黎捏她的小肚腩,西西為了兩口吃的忍辱負重,沒有一爪子拍開她的咸豬手。
鐘黎摸得開心,又抱住她狂吸一通“寶貝真可愛。”
傅聞深將煮好的面和給西西剝好的蝦端上來,一人一貓開始埋頭吃東西。
傅聞深坐在對面,看著暖色的燈照在那兩顆毛絨絨進食的腦袋上。
窗外夜色如墨。
重新回去睡覺時,鐘黎熟練地鉆到傅聞深懷里,他伸手攬住她。
鐘黎仰起頭,親了親他下巴“好喜歡你。”
傅聞深低下頭來,吻落在她發心。
熱戀期的小情侶就像裝著磁鐵的一對梨,挨到一起便難舍難分,連著幾天,鐘黎白天去青云排舞,晚上回來天阜灣,和傅聞深一起待著。
到了第五天,鐘家來了電話,奶奶說爺爺生病了,讓她回去看看。
鐘爺爺在電話那端連連咳嗽,聲音聽起來都好似蒼老了幾歲“你怎么給阿黎打電話了不是說了,不要去打擾他們,我這就是小毛病,熬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咳咳別大驚小怪,只是高燒四十度,我都活到這歲數了,什么福都享過了,不用那么緊張我的老命,小事,小事,咳咳”
雖然知道演的成分居多,但該回去還是要回去的。
鐘黎哭笑不得地說“好啦,我等下就回去了。”
掛斷電話,鐘奶奶說“下次我可不陪你做這么無聊的事,一把歲數了裝病跟你孫女婿搶人,害不害臊”
“誰說我是裝病,我是真的感冒了
。”鐘爺爺不能容忍自己被污蔑,拿著測溫計給她看數字“你看看,三十七度七,這還不是發燒嗎”
鐘奶奶翻他一眼“別以為我沒看見你拿熱毛巾擦臉。”
鐘爺爺“。”
鐘黎進門的時候,爺爺正靠在沙發上,她馬上快步往里走“爺爺,你怎么樣了”
伸手摸摸他額頭,也不是很燙。
鐘爺爺直起身體,慈愛道“好多了。我們阿黎回來,我一高興,這燒都退了不少。”
她身后,披著黑色大衣的傅聞深從大門走進來。
鐘奶奶有些意外,笑著招呼“聞深也來了。”
傅聞深將拎來的補品交給傭人,視線轉向沙發上的鐘爺爺“聽說爺爺生病,過來看看。”
鐘爺爺又虛弱地躺了回去“哎呀,我這好像又有點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