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
三百多天,按照杜老板之前謹慎小心的性格,他怎么會不動分毫,十拿九穩的事,好像真的要飛了
令月定了定心神,頂級嗅覺的作為,屋子里的味道撲面而來,人味,狗味兒,還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奇怪味道,讓人想到溫熱的干燥的細小翎羽。
那應該是鳥的味道,就在屋子里,一絲一縷地浮動著。
令月可以感覺到,她里真相只差一步之遙。
這時,杜老板走了過來“我真的沒有干過違法犯罪的事兒,也不知道誰告訴你,讓你來污蔑我”
他十分痛心,令月沒理,到處嗅了嗅,杜老板眼里閃過譏誚,忍不住低聲道“不理我這么亂聞亂嗅,還真以為自己是狗啊”
令月動作一滯,狗
她笑了起來“我不是狗,你也不是人”
杜老板原地爆炸,臉色鐵青。
聽見這話的林少澤微微勾唇,就見令月徑直走出房間,沒一會兒,門外想起波浪式的驚呼聲“誒呦,你別”
再見面,令月牽著兩只羅威納犬,狗子瑟瑟發抖,嚇得不輕,令月眼眸微垂“告訴我,你們主人放置動物的地方在哪里”
杜老板聽見她的話,滿臉錯愕,旋即反應過來,簡直要跳起來
他臉都快要笑歪了“你在干嘛這兩條臭狗天天除了吃就是睡,你竟然在問兩條狗我的天”
聲音戛然而止。
兩條臭狗突然朝他狂吠幾聲,這個人對它們并不好,三餐不繼,不聞不問,狗狗也是有感覺的動物。
這個主人,不要也罷
至于放置動物的地方,它們還真知道
兩只羅威納犬對著令月叫了起來“在大衣柜后面,那一整面墻壁都是鐵砌的,大衣柜里面底下有個機關,我經常見他進進出出,拎著東西跑來跑去”
“嗚嗚嗚我知道是哪個柜子,我領你去”另一只直接身體力行,它們不發狂的時候,還是挺憨憨的。
令月抓了一把狗糧,應該能讓它們的情緒再穩定些。
接著,她來到大衣柜前,已經檢查數次的警員不明所以,只有知道這些布置的杜老板臉色慘白,震驚地看著帶路的蠢狗。
他怎么也不肯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和動物交流的人不可能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狗子甚至跳進去主動按下機關,他覺得羅威納犬蠢,人家還覺得他蠢呢
立式大衣柜底下傳出“咔嚓咔嚓”的聲音,杜老板身子一軟,直接跪在地上,疼得他慘叫出聲。
自此,真相大白。
那些看熱鬧的群眾震驚地看著警員拎出來的籠子,心頭復雜難以言喻。
各種猛禽奄奄一息,罕見的白鷺、翠鳥,大部分都是各種保護禽類,或貌美,或兇猛,最后才是七八只肥啾,躺在一個小籠子里,炸了毛的小團子把眾人迷得七葷八素。
周小釗捧在手心的小肥啾栗栗看見這一幕后驚喜出聲,蔫蔫的小肥啾一家亦是驚喜地看著它,啾啾出聲。
“栗栗,你怎么在這里”
“嗚嗚嗚哥哥我好怕,好多人好多人qaq”
自閉的小肥啾已經快要把自己躲到母親肚子底下了,可是它忘了自己現在是一顆小圓球,長大了,早就躲不了了。
小肥啾向它們解釋來龍去脈,享受地沐浴著家人們崇拜的目光,忽然,它留戀地看向周小釗,小翅膀飛動,啄了啄兩個小朋友的頭發,又蹭了蹭令月臉頰。